启的手,“陛下赶紧好起来……彘儿要来陪父皇,臣妾让他在房内背晁师的《募民实塞疏》。陛下可要听听彘儿读书的见解。”
“四岁小娃有什么见解?!哼!”栗姬在一旁冷言。
景帝皱皱眉头:“栗姬留下……别的人……都出去吧……”
大家相互看看,见景帝疲惫地轻咳着闭上眼睛,只得退出。
王娡把景帝的手放好,刘启冲她摆摆,她心神不安地退出去。
不到半刻,只听房内景帝刘启歇斯底里地吼道:“滚!”
栗姬满脸怒色,气冲冲地跑出来,扯着太子就走,站在殿外,任刘荣苦苦哀求!
众人忙进去,刘启已从榻上坐起,气呼呼地咳喘着,额上敷的柳叶泥也脱落下来。
“陛下!”
程姬和贾姬忙上去扶景帝躺下,王娡又把树泥给他敷上。景帝摆手,让王娡留下,别人都出去。
“陛下……”王娡看着刘启灰暗的脸色,忍不住落泪。
“娡儿……朕……不想死……”说着,刘启又咳嗽起来。
“陛下会好起来的!”王娡拉着刘启的手劝慰。
“那栗姬……着实可恶!”景帝咬牙切齿地说,“她巴不得朕赶紧死了,她好做皇太后!”
是回光返照,还是病情好转了?王娡发现,刘启的气息比先前稳了些,不似又咳又喘那般气息紊乱,中气也足了些。
“这贱人出言不逊,居然敢骂朕——咄!老狗!”
“陛下息怒!栗姬再蠢,不至于如此狂妄不逊……”王娡也是不解。
一个妃子,怎敢对皇帝如此不敬?不怕皇帝杀你殉葬?到底是皇帝的初恋,少年夫妻,个性彰然啊!还是看景帝濒死拿她无法,铁定坐稳皇太后之位?
“朕,本要叮嘱她,太子登基后,善待朕的后妃、皇子……”景帝又咳嗽起来,吐出几口血后,反而气息如常,渐渐平静。
“陛下是向栗姬托孤吗?”王娡冷笑,“两岁彘儿就被人嫉恨,欲除之而后快!那时陛下龙体康健。陛下指望千秋之后,诸皇子安然无恙,岂不白日做梦?”
到底是有初恋情怀。刘启一面知道栗姬母子担不起江山大任,拟了密旨给王娡;一面还对初恋抱着幻想,想以将死之人的临终委托,来感化栗怼怼。却被怼成“老狗”,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既有亮,何需瑜?王娡手握景帝密旨,早已安排宫变夺位,岂能等人按在砧板上再去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