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可有向陛下复推其叔袁盎?”王娡跟着郅都边走边问。
“有,袁种曾说过一次。闻知孝文皇帝大行,袁盎在家铣足散发,痛哭三日,称君臣一场,未能为帝王分忧,愧对文帝厚爱。”
“陛下什么反应?”
“陛下沉默不语,之后袁种未再提过。”
“袁盎,我倒有心一见。”王娡说道。
没了史上有名的“七国之乱”。刘启会不会仍被窦后逼着立梁王为皇太弟?那个时候,还需要袁盎给窦太后“讲小故事”,力劝她打消“殷道亲亲”的想法。
要保证刘小猪继嗣的顺利,不能出任何差错。所以,袁盎必须再次出仕。
当两个须发花白的老头子,看到肉丸一样圆润的刘彘如此可爱,不禁两眼放光、仆身跪拜!
他们至心诚拜的不是王娡,而是王娡怀里,那个笑嘻嘻、吐泡泡、哇啦啦的刘小猪。
“刘小猪……”姚翁笑得露出一口烂牙,伸手就想抱刘彘。
这个不满一岁的婴孩,用胖胖的小手推开他:“不、不、不!”还鼓着腮帮子吹气,逗得姚翁和栾布大笑。
郅都抱着刘彘在门外玩,顺便望风,而王娡和姚翁、栾布说起朝中大事。
景帝登基后,继续奉行“黄老之道”,将文帝时期的偶尔执行的“三十税一”田赋稳定下来,将算赋由每人每年120钱减至每人每年40钱;男子的服役年龄由“十六岁”改为“二十岁”;减轻刑罚,对文帝废除肉刑中的一些不当之处予以了修整,并强调用法谨慎,增强司法过程中的公平性。
可见刘启还是靠谱的,比较体恤百姓。
“无为而治,最大的弊端就是容易滋长放纵王侯豪强。”栾布说道。
“不法豪强,还是需要严刑峻法来镇压。宅心仁厚,与民休养,只是理想状态。”姚翁摇头。
“本宫想劝陛下让袁盎出仕。”王娡思索道。
“袁盎与晁错政见不合,是死对头,两人都不能呆在一个屋子里。晁错又是帝师,一山难容二虎呀!”栾布说,“那晁错性格峭直,和诸大臣格格不入。陛下的尊敬欣赏,更纵容了他。除了帝王,他眼里哪有别人?”
“朝堂之上,他大放厥词。丞相申屠嘉,曾叱责他,儒生论政,祸国殃民。但帝王宠爱,让他任内史,权力甚至高过丞相。申屠嘉,这丞相之位怕是不稳了。”
“那不正好需要袁盎来制衡一下?”王娡笑,“袁盎袁嘴炮,怎么会任他一家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