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床上了!”
看到王娡疑惑的目光,雪儿笑:“是苏婆婆给的,就是你夸她眼睛好看的那个婆婆!”雪儿天真的笑脸,让王娡也开心起来。
漆黑的夜晚,王娡和雪儿相偎相依。到永巷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温暖!
“娘娘,你一句话,我们就有了被褥。我们会慢慢好起来的。可……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要呆在这里了?”雪儿说着轻轻啜泣。
王娡把她抱在怀里:“不会的……”她抬手擦去雪儿的泪,“我们会越来越好,还会离开永巷,比原来还要好……”
会吗?怎么做?王娡心里也没底。抬手摸摸自己的脸,也是泪水横流……
有雪儿的照顾,和越来越熟稔的苏婆婆关照,加上王娡对自己的调养,身体慢慢恢复好了。
她会和雪儿一起干活,指甲缝里也有了染料的颜色。曾经哀伤的眼神,变得温柔坚毅。清瘦的面庞,更显娇俏。
这天,王娡去收晾干的丝绸。柔滑的丝绸在手,她忍不住披在身上。
展纱如翼,轻舒长腿,唱着歌曲,翩翩起舞……
“叹思念如马自别离未停蹄
日夜奔赴千万里
可情深似海如潮汐来又去
遥遥相望无归期
往事如梦随风化云烟
剪不断思念
念念不忘谁彻夜难眠
痴情最可怜
叹天叹地叹此生无缘
终不能再见
等风等雨等一次擦肩
用一世怀念……”
许久没练习过,舞蹈仍没有一点滞涩,轻盈如羽,曼妙如诗。
低头看着粗糙的手和甲缝里的颜料,手滑过丝绸,发出嘶啦啦的声音,她泪水满面。
曾经是皇太子的宠姬,着绫罗绸缎,食玉粒金莼,玉手纤纤,容颜花月,现在……只有思念的女儿和无限的哀伤!
“王娡!”
听到叫声,王娡忙把披在身上的丝绸扯下来!她这样是僭越,要受处罚的!
苏婆婆和一个稍年轻的宫女,陪着一位宦官,站在不远处。
“这位是永巷令,这位是暴室令。”
王娡囧囧地站着。永巷令一摆手,另外两人退下。
“娘娘,”永巷令施礼,“小人受人之托,有物奉上。”他托着一个锦缎的袋子,躬敬递过来。
王娡犹豫一下,接了过来。沉甸甸的,似金银之物。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