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打电话给拜托田岛去海边写生的杂志社,立刻有人接听电话。
“拜托田岛先生去海边写生的人的确是我。”对方说道。“那张画有问题吗?”
“不,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你收到画的日期,是不是发生事件的那一天?”
“事件?”对方这么反问后说道。“不是,是在田岛先生死前四天收到的。”
“四天前?真是四天前吗?”
“是的。由于是田岛先生亲自送来,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对方以充满自信的口气说道,不得不让他相信,出问题的画不是海边写生画。
田春达向对方道谢后挂断电话,疑团仍然没有解开,可是,非加以解决不可。
大概是私人拜托他作画吧?田春达这么想,可是,这个可能性很低,因为在他跟妻子闹婚变之际,应该没有心情接受私人委托作画。
如此一来,田春达想到两个可能,一是会不会是田岛预定开个人画展?二是他所属的“新世纪”社团要开展览会,他必须完成作品参展。对于第二点,只要跟新世纪社团会长吉水川见面,一定可以得到答案。
田春达决定跟吉水川见面,以便打听作画、田岛和关林等事情。
吉水川家大约两百多平米,是一栋非常宽大的宅邸,田春达站在大理石建造的玄关,心想画家大概赚钱很容易吧?
一进入玄关,首先迎接田春达的是两只黑背犬,田春达想起吉水川喜欢狗。狗一消失,出现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把田春达带到西式的会客室,暖气很热,田春达在铺着座垫的沙发上坐下来等吉水川。
吉水川身穿鲜红的毛衣走进会客室,白发很配红毛衣,虽然已五十六岁,可是,看起来还很年轻,脸色红润,田春达想起他曾看过吉水川的照片。
吉水川在沙发上坐下来后,叼着香烟,是洋烟。
“十一月开画展的只有东阳会,东阳会跟本社团毫无关系。”吉水川说。
“田岛有没有打算开个人画展?”
“没有听说过,田岛在春季才开过个人画展,尙未听说秋季也要开画展。”吉水川不疾不徐的说道。
田春达感到有点失望,因为他仍然无法知道田岛在发生事件的前一天画了什么画。田春达改变想法,虽然“完成”这句话很自然让人联想到作画,可是,能用“完成”表示的作业并不只是作画,雕刻和摄影也可以使用。
“田岛除了作画外,还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