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端起饮料送到嘴边。魏春坐在他对面。
“这里真静。”
“是啊。
确实很静,连汽车声也很少听到。是喝完这一杯后就该回去,还是能够再坐一会儿,左云山心中没底。
“你来的时候没被人看见吧?”魏春问。她的眼睛还有几分醉态。
左云山说在停车场被几个年轻人瞟了一眼。魏春听后点点头。那样子仿佛是说,在那儿被人看到并不能知道他是上几楼去的,因此没有关系;如果在这层楼上被人看到,那就不太好了。
于是,他觉得她的话或许是对他的诱惑。对一般的来访者,不该询问是否被人看到过。若被人看到就不好了这种口吻,说明她把自己的来访者看得非同一般。
左云山的戒心稍稍放松了一点儿。在车里以及下车后把他叫到屋里,深夜在一个独身女人的屋里也不赶他走,这一连串的态度意味着什么已经昭然若揭。他觉得,过分小心并非良策。
刚才就若无其事地观察了整个屋子,没有什么东西使人感到有男人的存在;如果有,即使掩盖也会露出蛛丝马迹。这女人房间收拾得整洁、奢华,可是生活却十分空虚。眼前的她站在这套空虚的房间里,醉醺的脸上唯有可怜的装腔作势。
看到魏春显得可怜,左云山从沙发上站起身。对女人抱有同情感的时候,男人就会产生优越感。
魏春对来到身旁的左云山似乎吓了一跳,可是在他看来,她好像已有所料。
“魏春小姐”,他抑制着激动对她说,“今天晚上实在感谢您的美意,我心里非常高兴。”
他在利用年少的特权,对年长的女人撒娇。略失理性的言行掩饰在薄薄的外衣里。女人或许会出于年长的沉稳与宽容,主动地引诱他。
“是啊,不过,你何必那么客气呢!”
果然,魏春表面上悠然自得,语调却微微发颤。
“我不能不向您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左云山的语气一直是激动的。
“不过,藤维是否能答应还说不准。”魏春故意卖关子。她两手放在圆桌上,像戒备着男人的手似的手指紧握在一起。中间的一根手指上带着蓝色的翡翠钻戒。
“这个我也不抱多大指望,因为简直是奢望!像我这样的无名后生想给藤维做发型,那好比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过,您能为我说说,我又抱一线希望,心中高兴得难以自制。”
“哎,左云山,”魏春像躲闪似地挡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