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还牙,叫你也尝一尝失去亲人的滋味。”张浩手足无措地说道。
“那劫案呢?”田春达说道,“既然是来找我报仇的,又为什么要节外生枝地去打劫?”
“什么打劫?”张浩蒙了,“什么时候打劫的,我没抢劫过啊!”
劫案发生在一周前,张浩是五天前才跟了关松,显然关松完全没有跟张浩提起过劫案,这意味着他从一开始就准备把对方当替罪羊而且根本不打算分钱给他。
田春达与郝东对视了一眼,两万元买一条命,对方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张浩也总算明白过来了,脸色气得快跟自己的发色差不多了。
“你为什么要喊出我的名字?”田春达说出最后一个疑问,“是关松让你这么做的还是你自己要这么做?”
“是周虎哥,不,是郭飞教我的,说这样你们就会把心思放在审问我这事上,他们就有时间去做大事了。他说只要我没参与行动,你们也不可能一直关注着我。”
“除了绑架,还有其他事吗?”
“不清楚。”张浩沮丧着,“我只知道这个。”
“明天就回去。”田春达看了在另一张床上已经睡着的两个侄子,田晓明用被子捂着头,田晓诚则四仰八叉,腿都压到了田晓明的肚子上。
“这就安全了?”妻子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讽刺,这让田春达感到很恼怒,但他发现妻子的眼睛微微有些肿,像是哭过了,于是他的心立刻被内疚填满了。他给不了一个女人最需要的安全
感,如果不是因为嫁给自己,她本可以过平静安宁的日子。
“他们的目标不是我。”田春达认真解释着,“声东击西之计。”
妻子好奇地拧起眉,但没有发问,做了这么多年警察老婆,她很清楚什么问题该问。
“睡吧。”妻子侧过身子,闭上眼睛。
但田春达甚至没有坐下来,他呆呆地看着两张床上的三个家人,良久才叹出一口气来。
店员柳晖与陈凯开门前先看了看大街,现在已经九点半了,阳光充足,行人也多起来了,一切看起来都足够安全。
两人打开店门,不锈钢卷闸门升起———麻雀虽小,却也是镶金嵌玉的。十个柜台,高强度防弹玻璃下闪耀着珠光宝气,不算保险柜里的,摆出来的这些差不多也有上百万了。前段时间的珠宝店劫案闹得人心惶惶,好多珠宝店都加强了人手,据说规模更大一些的甚至多招了保安二十四小时巡逻,当然这里是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