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他的左手,左臂。不顾一切的肖强当时未曾感觉到。
大概是在数到30个数的时候吧,苗莉的喉管里咕噜响了一声,鼻子里涌出一股鼻涕,两手从他手臂上滑落,身子颓然瘫软,脑袋耷拉下来。肖强又勒了一会儿,然后才松开手臂,弯曲的肘关节好半天不能伸直。他把女人放在地上,看了看四周,悄没声响地解下她的裙带,系在她的脖子上,然后把她的尸体悬挂在一棵树杈上。刚刚把她悬挂好,她突然动了两下。她是还魂要报复么?肖强吓得一下子坐在地上。他喘息了几下,定了定神,再看看苗莉,她不动了,像挂在树上的一块大肉下垂着。刚才是诈尸吧?他惊魂未定地想。又坐了片刻,他的心渐渐安定了。于是慢慢走下山去。
第二天清早,天便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肖强心想,这下跟苗莉在地上挣扎的痕迹都会被大雨冲得一干二净了,浇了雨水,尸体也易腐烂,更难看出勒的痕迹了,真是天助我也。现在,不用担心失去夜巴黎咖啡店了,再干一段时间,把另一半股份收回来,这咖啡店就完全是我的了。
因为下雨,不能外出,旅游团就在宾馆内活动,阔太太们聚在前厅里,喝肖强烹制的咖啡,听他演奏电子琴。到了傍晚,肖强完成了陪同任务,乘车返回市内。
第二天上午,肖强在家里休息。他租了两室的公寓房,一个人住。
白海燕来了。她穿着雪纺短袖白衬衫,束腰碎花绸中裙,白色高档凉鞋,显得很时尚。“昨晚休息好了么?”她笑着问
肖强点点头:“休息好了。”其实他昨晚睡得不好,做噩梦,梦到苗莉挂在树上伸着舌头的样子。惊醒后出了一身冷汗。再睡又做噩梦。
“你没上班么?”他问白海燕。
“去单位了,说去采访,就溜出来了。想看看你。”
“就隔了一天,又想我了?”肖强笑说。
“是呀,你高兴么?”白海燕扭了一下腰肢,似要进一步展现她的魅力和诱惑力。
肖强点点头,其实他心里说,你把我看得真紧啊,我都要没自由了。
“前天苗莉也去红叶谷了,是去看你了吧?”白海燕突然说。
“苗莉去红叶谷了?我怎么不知道?”肖强心里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