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乌鸦,而不是这亲情的温暖。想到此,我与鹿女的心情都低沉,有气无力地回了家。
年后不几日,村上那台手扶拖拉机就将村里人都拉光了。乡路上日夜不停地行走着外去打工的乡亲们。他们年老或年少,背着大小包裹,拖儿带女,或形单影只,或夫妻相送,或一路南下,一律告别了家乡。九六年的洪水将整座村庄变得面目全非,家将不家。也将小姑变成了新寡,那年小姑才三十四岁。春春与狗狗都未成人。一个十二岁,一个九岁。
因为小姑父的离去,四叔又将奇奇乖乖带走了。祖母一下失去了生活的重心,一往无比坚强的祖母友打卦就此病倒,再也没爬起来。
就那时,祖母身边只剩下小姑与二婶子两家人了。堂弟建与杨梅由着倒堤,大堤的修筑,早不在家弄渡船,而是去了市窑厂做工。因为天鹅洲与长江交界的堤段筑起坚固的大堤,村上去到哪里都方便,没几个人过河了。村里也没几个人在家,渡船生意大不如从前。堂弟建与堂弟媳杨梅正年轻,守下去也没什么意义。留着二叔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想渡就渡,不想渡就不渡,也是浪费时间。
二叔的渡船手艺终于学到家了,二叔的儿子堂弟建的渡船功夫比他老子二叔的功夫深,可惜他们父子两的好功夫没派上用场。渡船就被历史江湖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