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不晓得怎么去分担她小儿心中乃至肩上的重担。
要是四叔回来发了大财,开着小车,买了房,带着存款,给大家一人分一点,又不惹大家麻烦多好。只是四叔这样回来,身体瘦弱,年纪来了,拖儿带小的两手精光,就不如不回来。
大家见四叔生活得并不好。于是你几百我五十,给了他们近五千。队里人吃了四叔喜糖,也三五十的给到分子钱,虽不曾请酒吃席,但四叔带着新四婶子回故河口,新四婶子就是故河口人了,大家也要庆贺,乡里乡亲的,同学朋友的,大约给到了三千。四叔在故河口短暂停顿了几日,满载而归。一万在四叔外面生活当两年的收成。
谁晓得在故河口能得了得的四叔,外出干的啥活?据说干的苦工,在窑厂搬砖!听起来叫人心寒。大家都希望四叔不再外出,回故河口安定下来。可四叔并没在故河口安定生活下来,而是随新四婶子回她娘家一起生活。
新四婶子的娘家在鄂城桃镇,桃镇是个比故河口好很多的地方,与汉城比邻。虽是镇却是比小河口镇大了二十倍不止。四叔与新四婶子靠在桃镇的一个窑厂做工维持生活。四叔从小没在窑厂干过活,能吃得消?说起来大家都心痛。祖母无不又藏在房间偷偷哭了一场又一场,为着她小儿流落他乡,过着底层人的生活而哭。在祖母心中,她的小儿原是多么的才华,要吃公家饭的人,为何竟然沦落至此?还不得归家?
四叔带着新四婶子一大家子告别故河口时,大姐额外给四叔手里塞了两千块钱,一再交代四叔,千万要将新四婶子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要不,真生下来,非常麻烦,罚款不说,关键是以后怎么养,现在乃至今后,大家的情况都是如此的平淡,没人再支助得起他们。
四叔回桃镇后,并没听从大姐的劝告,而是将新四婶子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还是一对龙凤胎。
有次,我陪鹿女回娘家,祖母高兴得嘴都合不拢,直说这两年里祖父的坟长大了很多,坟上树木也发了很多,终年青绿旺盛,是要发了,这不就发了两个孙儿。听祖母的一番话,我与鹿女才晓得四叔新添了儿女,祖母新添了孙儿。
四叔新生了龙凤胎,大家觉得没啥值得欢喜的,一则四叔本来就有两个儿子,长到十几岁他没管过一天,这又生一对双胞胎,更是管不着奇奇乖乖了,他们将来结婚成家咋办?这不兄弟两还被四叔带走了,外出打工,钱肯定也是攒不到一个,要跟四叔的那个大家贴用,帮四叔养小弟妹,前途更渺茫!
唉,我的两个堂弟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