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脸的死妖精上你家找老四,还有谁去过?”二婶子的意思是菊梅偷了,菊梅不仅偷四叔的人,还偷四叔家的钱,祖母那样宠着四叔,简直活该。
菊梅说自己没偷,是二婶子偷了,还否认与四叔有来往!
菊梅与二婶子两个妇人因此拼死命地吵了一架,打得稀烂。比上次打得更厉害,任谁解交都解不开。最终乡亲们没法了,只有像跟牛解交似的燃起了一个火把,将两个妇人的头发都烧焦了,才将她们烧开!
两个妇人焦头烂额的一脸焦糊,像两只烧鸡对视着,在乡亲们的见证下,发誓今生来世都不相往来,两姓的所有亲戚的交往都清零。四叔与菊梅就彻底地断绝了来往。菊梅也不再容许出现在四叔家,更不容许出现在我家任何人的口里。
在四叔心中,他真不知道钱谁偷了?
队里的女人都对菊梅不满,遇见菊梅就指桑骂槐。骂菊梅这个死不要脸的偷了四叔人还偷四叔的钱,打都打不怕,骚不过。骂得菊梅在村里队里都抬不起头。骂得她家武大郎也来了脾气,气不过就搬家了,不知搬到哪里去了!
队里大多数人猜测,我家渡船卖的钱不是二婶子偷了,就是祖母自个瞒实了,反正出了家强盗,至于菊梅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人们对菊梅那样不堪,都因队里的妇人们不喜欢她这个人。
还有一说,肖伯母偷了,因为渡船卖掉后,只有肖伯母亲眼见过祖母的钱,且看见祖母将钱藏在被子里的棉袄里,还曾找祖母借过两百,然后就去了肖立红当兵的地方玩了好些天才回来。对肖伯母的怀疑是老实本分的母亲说出来的。母亲与肖伯母一辈子的友好邻居,革命姊妹,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冤枉肖伯母。
钱不见后,祖母曾悄悄地告诉过母亲,渡船卖了之后,只有肖伯母知道她藏钱的地方,因为肖伯母找祖母借钱时,祖母刚把钱藏进被子的袄子里的绣荷包里,层层包裹的,费了好多会功夫,才拿出两百钱。祖母拿钱时,肖伯母就站在祖母的房间,看着祖母拿钱,一脸的微笑。还跟祖母开玩笑说:“您老可是会藏,比您的大媳妇秋香还会藏,哪个想得到把钱藏这儿啊……”
至于肖伯母为何要偷祖母的钱,我就不知道了。
二婶子甚至还怀疑小姑,一见祖母就说:“幺姑不是帮你绣了钱包么,家里只有幺姑晓得你把钱藏在绣荷包里……”
祖母听了气得气都喘不过来,嘶哑着喉咙骂二婶子:“狗日的培秀,说话要讲天良,你这样冤枉幺姑要不得,幺姑是帮我绣了钱包,幺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