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回忆思索了半晌,陆十一也没得出个子丑寅卯来,只能暂时作罢。
然后,他继续听那两人对话。
“听说这陆十一,还是自愿报名而来。”
“他还真是找死,每次庖解院招人,哪个不是躲得远远的。”
“对呀,要不是我家没钱、没关系,也不至于抽签抽中,被迫前来服役。
“咱们哪个不是被迫的?不过也正常,哪一年没几个二愣子。
“他们只看到那极个别走出庖解院,成为人上人的,却看不到那九成九都不止的死人。
“我感觉,只要脑子没毛病,都不会往这庖解院挤。”
“我倒是觉得,他们是自信过头了,毕竟偶尔还是有人熬到最后的。”
“你也不看看,这些年能熬出庖解院的才有几个。
“而且就算熬出来,被衙门或者天香宗选中,也限于资质,还是只能干苦累的勾当,甚至有的还会被派出去当炮灰。
“你以为谁都像唐阁主那样,当年也是从底层干起的庖解师,如今却成为了一方巨擘。”
“确实,这几百年来,如唐阁主那般存在,也仅仅出了他一个而已。
“唉!人就是这样,认不清自身定位的,也不在少数。”
陆十一利用过人的听力,四处听了一会儿,对庖解院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饭罢,陆十一起身,正准备去送碗,一个长得颇为雄壮的男人,挡在了他的身前。
雄壮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他连续两次准备绕过,却都被对方给拦下。
就在他快要不耐烦,开怼的时候,对面的那个雄壮男人,竟然跪了。
对方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一拜。
“恩公在上,请受在下一拜。”
对此,陆十一有点懵逼。
他将之扶起,“请问,你是……”
对方连忙答道:“恩公,你忘了吗,五年前城门口,你给了我十个烧饼,你可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啊。”
陆十一稍微回忆了一下,对上了眼前的面孔。
五年前,他在城门处闲逛,见到有一家逃荒的,饿的不行了,他就买了十个烧饼,给了他们。
而眼前的这人,正是他们家的大儿子,当时还专门给陆十一留了名,印象中似乎是姓陈名皮。
不过,当时陆十一撂下烧饼就走,并没给对方留下任何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