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的小脸,几乎看不见肉。头发也枯槁发黄,嘴唇冻得干裂,身上却滚烫的惊人,脸颊红红的。
他如死潭沉寂的心骤然刺痛。
像。
太像她了。
司忱夜看到自己送给江玉颜的玉佩时,以为是仇家故意设的圈套,直到他此时看到了床上的小人儿……
他伸出手,一贯拿冰冷刑具都云淡风轻的手,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
突然司忱夜瞥见了小家伙手背上的淤青,瞬间掀开小家伙的衣袖,青紫鞭打痕迹纵横交错,有的结了痂,像蜈蚣似的蜿蜒在瘦瘦细细的小胳膊上。
“怎么回事?”司忱夜的眼里瞬间杀意四起,冷冷地扫向刘福。
刘福赶紧撇清关系:“回千岁,我们发现……发现小奶奶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太医说是雪地里受了冻,又好几天进食,身体本就弱,加上挨了打……发起高烧,要是熬不过今晚就……就……”
他越说越小声,腰弯得快俯在地上了。
司忱夜眼底寒光一闪:“哪个宫?”
刘福硬着头皮道:“凤宁宫。”
“好一个凤宁宫。”
司忱夜声音陡然冷了几分。
刘福心惊胆颤。
这下凤宁宫要遭殃了,得罪了大聿朝最不能得罪的人!
“给我查,一个一个查。”
司忱夜眯起眼,语气危险。
刘福也眼神狠下来:“是。”
皇宫内外都布着他们的眼线,别说查清楚宫里的阴私,就连文武百官的家底儿都能轻而易举查出来。
另一边皇后正翘首以盼地等待着皇帝地到来。
然而皇帝没等到,等来了皇帝身边的红人全公公,皇后的笑容登时挂不住了:“全公公,陛下呢?”
全公公皮笑肉不笑道:“陛下说,太子只是受了点小伤,他今晚就不来了。”
“什么?”皇后差点没沉住气,笑得十分难看:“谁说的太子只是小伤?”
全公公也不遮掩:“是司礼监那边说的。”
皇后的脸色直接黑了下去:“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她可不记得她什么时候得罪了司礼监!
自从新帝登基,司忱夜得势,文武百官后宫嫔妃谁不是看着他们阉人的脸色……
全公公神情高傲地乜了皇后一眼:“那就要问问皇后自己得罪了什么贵人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