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衣服举着油灯站在书房门外,担忧问道:“娘子,太晚了,你先歇息,明天再忙?”
“马上。”
谢明珠随手将自己写的各种制作方法,搁到书房里一个专门用来放她东西的匣子里。
谢明珠同秦澈回到房间,为了不让谢蕴礼和赵氏担忧。
谢明珠和秦澈还是同处一室,只不过,谢明珠睡得是床,秦澈则是睡在榻上。
秦澈吹熄了油灯。
室内变暗了。
清冷的月光,从窗棂里照耀在榻上。
秦澈侧过身,看着夜空里的月亮,今晚并不是圆月,月光却是极美、极凉。
他听见谢明珠轻浅的呼吸声,秦澈的心中,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就好似漫漫长路,终有同行者的那种满足。
谢明珠那边,却是想着她差点忘记一件最重要的事。
比起秧苗,她更应该买一套中医用具,比如金针之类的。
秦澈的药喝完后,她就应该给秦澈针灸排毒了。
次日,余婶和余叔早早起床。
余婶进了灶房。
青瓦上升起袅袅炊烟。
余叔则是动作麻利的拿着扫帚扫起了落叶。
秦澈和谢明珠二人醒过来后,谢明珠则是跃跃欲试的在院子里拉着秦澈练起了八段锦。
秦澈没有问这是什么,只管跟着谢明珠学。
昨晚赵氏走的时候就和余婶说了,不用做他们一家人的早饭。
谢家一如往常一样,男人们趁着日头还不算毒,早早去了地里干活。
刘桂枝和祝叶清二人则是忙活着家里。
祝叶清知道刘桂枝不擅长灶房里的事,便将其他杂事交给刘桂枝处理。
忙到太阳大了,谢家干活的人,都回来了。
这两天,吃惯了秦澈带来的好东西,突然间就又回到之前的苦日子,客观来说,大家还都有些不太习惯。
尤其是二丫,更是没了胃口,扒着碗里的稀粥,喝了两口,就不想吃了。
赵氏清咳了一声,道:“一会儿老二和我去一趟夏家,我们去把满杏接回来。”
“我不去。”
谢明瑜梗着脖子,他昨天听娘说了,才知道原本明珠把他们一大家子的饭,都是准备好的。
后来也是娘看着夏满杏这般把在明珠家吃饭,当成了理所当然,又拿二丫做筏子,才有了那一出荒诞的闹剧。
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