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吕释之却是稍带疑虑的摇了摇头。
“变从何来,臣亦不知。”
“然往日,无论随陛下出征于外,亦或留守长安于内,凡皇后言‘变’,便必有变!”
“今,皇后已言‘或有变’,家上纵不知变从何来,亦当细谨些。”
“——须知今日,欲使家上跌落储君之位者,恐非独赵王、戚姬二人······”
听闻吕释之面带阴郁的道出这番劝说之语,刘盈也终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甥明白。”
“此往长安,甥谨慎些便是。”
说着,刘盈也是稍带轻松地一笑,指了指车窗外,吊在车辇后不远处的那队南军禁卒。
“况此番,得此南军精悍之卒随行,纵有不虞,亦当无有大碍?”
见刘盈还是有些不以为意,吕释之不由下意识一急。
待听到刘盈道出的话,吕释之暗自思虑片刻,终还是迟疑的点了点头。
“家上所言,亦有理······”
心绪重重的给出一个敷衍的答复,吕释之便皱眉侧过身,掀开了自己所在一侧的车帘。
看着甲胄齐备,队列齐整,时刻散发出战阵之意的南军禁卒,吕释之心中少安。
只心中,吕释之还是不忘暗自祈祷着什么。
“但愿此行,万莫有何差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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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直线距离长安近八十里,实际距离百余里的郑国渠沿岸三原、莲勺等渭北诸县,长陵,倒是距离长安近很多。
——北出长安,往正北二十余里,便是长陵,以及紧邻长陵所建的长陵邑!
但为了走着二十里路到长陵,刘盈一行,也是花费了不晓得功夫。
原因也很简单:长安和长陵之间,隔着渭水、泾水两条水流。
且渭水自西流向东,而泾水自北向南留下,于长安东北方向汇入渭水。
这就使得刘盈一行,要想从长安出发,抵达长陵,就有两条路线。
其一:自长安径直北上,自渭桥过渭水,抵达泾水以西;再横渡泾水,抵达泾水以东的长陵。
二,便是刘盈此行所选择的路线——出长安,先稍东行,过了泾水汇入渭水的交叉口,再过渭水,便可直接抵达泾水以东。
这样一来,就省下了北过渭水,而后东过泾水的功夫,只过渭水,再复行十数里,便可至长陵。
只二十里路,又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