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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生动的表情似是在问:先生,我们今天学什么?
见刘盈这般架势,叔孙通又琢磨不定的看了看刘盈,见刘盈不似作伪,才终是暗松了口气。
缓缓坐下身,同刘盈相视对坐,又沉吟着思虑许久,方见叔孙通面色淡然的抬起头,对刘盈一笑。
“儒学之经书、典故,家上往数年,皆已稍讳。”
“今日之题主,便由家上决。”
“家上于何处有疑,臣,便以何述解之。”
面色淡然的说着,叔孙通心中,却是隐隐有些忐忑起来。
虽说叔孙通担任太子太傅还不到半年,给刘盈上课的次数更是不过寥寥,但自汉五年,由‘王太子’升格为‘皇太子’的刘盈被送回长安,‘太子好儒’这个说法,便已是人尽皆知的事。
而在几个月前,叔孙通难得几次给刘盈上课的时候,刘盈也每每能续说出叔孙通未尽之语。
所以在叔孙通看来,对于儒家之学说,年仅十四岁的太子刘盈虽然称不上精通,也应该大致有所知解。
也正是源于此,叔孙通上一次给刘盈上课时,才会撇开儒家典故不说,转头去将始皇帝焚书坑儒的故事。
叔孙通本想着,作为汉太子,刘盈必然很容易就能接受‘暴秦’这个设定,也大概率会对饱受摧残的儒家士子抱以同情。
但在当时,刘盈虽没有开口反驳,叔孙通也看得出来:对于自己口中‘焚书坑儒’的往事,刘盈,只怕是根本没有听进去。
这样一来,当叔孙通今日再次前来太子宫,以学师的身份站在刘盈面前时,便不由犯了难。
——经书典故,刘盈都有了解,‘陈年旧事’,刘盈又没有兴趣。
不知道该讲什么,叔孙通便也索性将难题扔回给刘盈。
——臣不知道讲什么了,还是殿下自己说,想听什么吧?
听闻叔孙通此言,刘盈倒似是对这位老儒的小心思毫无知觉,只稍带诧异的一抬头。
“太傅之意,凡儒家之事,太傅皆可述而傅教?”
说着,刘盈面上困惑更甚。
“若孤未记错,太傅之所学,似是专精《仪礼》,由以今之《汉礼》为先?”
“莫非太傅一精而多通,于余者,亦有所知解?”
见刘盈面上疑惑,叔孙通面色稍一滞,不由摇头一笑。
“家上此问,倒是令臣颇有些意外?”
温尔一语,便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