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舞阳侯,亦因娶妻于吾吕氏,而为陛下所冷遇······”
说着,吕雉不由摇头一笑,满是笃定的望向萧何。
“曲周侯郦商、世子郦寄,今皆手握重兵,于军中威望颇甚。”
“若欲使吾之后位、太子之储位固若金汤,曲周侯一脉,便当为吾吕氏之助力。”
似是自语般道出这番话语,吕雉望向萧何的目光中,终于涌上一抹郑重。
“淮阴侯为何当死,陛下明白,吾明白,功侯百官明白,酂侯,当也明白。”
“尽除关东异姓诸侯,究竟乃家事,亦或国事,酂侯亦当了然于胸。”
“吾,言尽于此。”
“究竟作何筹谋,酂侯可自斟酌。”
言罢,吕雉稍欲言又止片刻,终还是自顾自摇了摇头,从上首的软榻上起身。
正当吕雉要离开正殿时,萧何那姗姗来迟的苍老嗓音,才终于在宣誓殿内响起。
“臣!”
满是庄重吐出这一个‘臣’字,萧何面容之上,再度涌上先前那抹纠结、为难、迟疑所组成的复杂面容。
如此足足二十息,萧何才摇头叹息着,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淮阴侯啊淮阴侯······”
“可万莫怪老夫······”
“要怪,便怪君侯当年拥兵自重,自请以为齐王吧······”
暗自心语着,萧何终是面带决然的抬起头,望向屹立于软榻之侧,侧身对着自己的吕雉。
“此事,臣,当同皇后同为!”
“然!”
“此事,臣有请于皇后。”
说着,萧何温润平和的气质,也在那片刻瞬间,被一阵不容置疑的强势所取代!
“若皇后允,那事,臣便从助于侧;若皇后不允,则恕臣,不敢从!”
听闻萧何此言,吕雉只若有所思的回过身,正对向萧何,面带严肃的一点头。
就见萧何稍直起身,只面容之上,那抹强势却愈发凌厉。
“其一:明夏之前,但淮阴侯未作乱于长安,皇后便不可动手!”
“其二:待明夏,纵时机成熟,皇后亦当先同臣共商,以细谋!”
言罢,萧何便决然一躬身,对吕雉沉沉一拜,摆出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起身的架势来。
见此,吕雉稍一思虑,便若有所思的问道:“酂侯之意······”
“可是待明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