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乃国本;水,则乃农本。”
“而水利沟渠、江河湖泊,又乃水之来由。”
“江河、湖泊,乃多为自成,纵人力亦难改其道,或阻其决;及水利沟渠,则自起建之日,便当不是维护、清整,方可用于输水灌农。”
说着,阳城延不由轻笑着侧过头。
“此番,家上奉陛下之令整修郑国渠,耗钱、粮、力役如此之巨,便乃往十数岁,郑国渠未得缮护之积弊。”
“今冬修渠事罢,郑国渠亦当时而清掘、缮护,方可免日后,复今日朝堂大费周折,以政治郑国渠之覆辙······”
听闻阳城延稍带些暗示的建议,刘盈只温笑着点点头。
“这是自然。”
“郑国渠,系渭北民数十万户之生计、田十数万顷之灌溉事。”
“吾汉家以农为国本,水利之事,自当为重中之重。”
言罢,刘盈也不忘侧过身,稍带深意的对阳城延一笑,旋即微微一点头。
见刘盈这般答复,阳城延自也是淡而一笑,默然一拱手。
沿着渠边又走出去一段距离,刘盈面上淡然不改,语调满是随意般问道:“此番整修郑国渠,少府为主,建成侯为监。”
“然若孤未记错,萧相此番,方乃郑国渠整修之名主?”
嘴上说着,刘盈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只面单笑意的继续向前走去。
倒是阳城延听闻此言,面上不由涌上些许严肃。
“禀家上。”
“郑国渠之整修事,言于外,确乃萧相为主。”
“然整修之实务,恐还当以臣为之。”
说到这里,阳城延话头不由一滞,稍一沉吟,神情之中,也缓缓涌上些许追忆之色。
“汉五年,陛下令萧相主长乐、未央两宫之筑建事,彼时,臣便为监。”
“然长乐、未央两宫筑建之实务,萧相之偶有过问;具体事务,皆以臣,及少府筑建之匠人为主。”
“萧相则忙于朝堂政务,每三五日以召臣相问,每十日,方至建筑之所亲观。”
说到这里,阳城延又微微一笑。
“长乐、未央两宫位长安,萧相纵无暇,亦可偷闲而问;然郑国渠远长安近百里,臣亦在此。”
“萧相即有心过问,恐亦力有未遂······”
语调平和的做出解释,就见刘盈悄然停下了脚步,面带轻笑着回过身,意味深长的看向阳城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