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回忆的同时,阳城延也在思考。
方才那一瞬间,阳城延只觉昏暗的脑海中,嗡时闪过一颗微弱的光点!
可没等阳城延抓住,那颗光点便一闪而逝。
“重物······”
“压实······”
似是被夺舍般目光麻木的呢喃两声,阳城延终于是‘灵魂归位’,望向刘盈的目光中,竟满带上了对未知事物的狂热!
“敢请问家上!”
“当以何物,以压河渠上游之土?!”
纵是阳城延生怕刘盈被自己吓到般,极力按捺着心中激动,殿内众人也还是不难看出:太子刘盈,怕是说除了什么了不得的法子!
一时之间,殿内众人不由纷纷屏气凝神,孤疑的目光,在阳城延和刘盈二人身上来回切换。
就见刘盈稍一沉吟,望向阳城延的目光中,便隐隐带上了些许决然。
“石!”
“以石压之!”
“以石之巨重,只须紧贴于渠底,铺百斤巨石而夯实,便可固河渠上游之土!”
听闻刘盈此言,阳城延只嗡然愣在原地,大脑飞速运转着,复原出刘盈所描绘的画面。
一个个长宽各尺余的石块,沿着渠侧的木板滑下;一个个力役、官奴站在渠底,三二人合力将石块举起,将其规律铺设在渠道底部。
随着一块又一块石头,尽量紧密的铺满渠底,整个水渠底部,便被压上千钧之重。
原本需要力役一下下敲打、夯实的渠底,只因铺设的石块而被压紧;再加上有石头压着,渠底之泥沙便不再会被水流冲走······
“不对······”
“石多圆滑,而非方正,自有间隙;渠地之泥沙,还是会被冲走些许······”
暗自心语着,阳城延只自顾自点了点头。
待阳城延那双宛如行尸走肉般麻木的目光,重新出现属于‘生物’的明亮时,阳城延的面上,已尽是对刘盈的折服。
以石铺设于河渠底部,确实会有间隙,仍然会让部分泥沙被冲走!
但即便如此,也比什么都不铺设,只把河渠底部的泥土夯实,任由土层被水流冲走,好了太多太多!
“家上!”
满是兴奋的一拱手,阳城延望向刘盈的目光中,嗡时燃起点点精光!
“臣以为,家上之所言,确乃固渠上游土之万全之策!”
“虽因石有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