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以内帑托于阳公,实可谓万全!”
半开玩笑的调侃一番,萧何便继续问道:“那依少府之见,家上欲出朝臣百官家中侍奴,老夫当如何?”
被萧何满是善意的调侃一番,阳城延面上忧虑稍去些许,听萧何又一问,不由略带试探的抬起头。
“少府不必过虑,直言便是。”
闻萧何此言,阳城延也只好微微一点头,若有所思道:“萧相身百官之首,位丞相之贵,更食酂邑一万户。”
“若家上开口,萧何当身以为百官之表率,出奴百人?”
见阳城延给出这个略有些不确定的答案,萧何只笑着摇了摇头,面色复杂的眺望向远方。
“少府所言,差之无多。”
“老夫享汉食邑万户,又身百官之首,自当以身作则,尽出家中私奴,以助力郑国渠之整护事。”
“及家上以少府钱为酬,老夫受汉隆恩,亦无颜受之啊······”
毫不作伪的发出一声感叹,萧何便沉默片刻,再度望向阳城延时,目光中,不由出现些许敬佩。
只不过这抹敬佩,并不是针对眼前的阳城延。
“究竟是家上之计,还是皇后之谋呢······”
暗自思虑着,萧何便轻笑着摇了摇头,在武库左右的位置停下脚步。
“少府且试想。”
“家上以郑国渠整护之事,征百官家中私奴,然老夫同少府二人,一为汉相,一为九卿,皆只敢出私奴,而于酬钱不敢受。”
“吾二人如此,朝臣百官如何?”
“功侯贵戚如何?”
似是自语般发出两问,不等阳城延作答,萧何便自顾自摇了摇头。
“整护郑国渠,本就乃得民望、政望之善政!”
“遣家中私奴以助修郑国渠,纵家上不开口,亦或有投机之人为之。”
“待后日朝议,家上以‘私奴’明问百官当面,恐朝臣百官、功侯贵戚,更或争相出私奴,而勿敢受家上所酬之钱。”
“如此,家上不费一铜、一金,便可自功侯贵勋之家,得私奴数以千······”
听闻萧何此言,阳城延顿时一愣,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不费一铜、一金?”
满是惊诧的自问一声,阳城延思虑良久,终是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但很快,方才那一抹疑惑,便再次出现在了阳城延的面容之上。
“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