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少府收进了腰包。
但问题就在于:如今的一枚三铢钱,连‘三十分之一枚半两钱’的购买力,都已经不具备了······
“这······”
欲言又止的望向刘盈,却丝毫不见刘盈有‘就此作罢’的意思,萧何、阳城延二人便不由将求助的目光,望向刘盈身后的皇后吕雉。
二人生动的双眼,似乎是在急切的恳求吕雉:皇后,快跟你的傻儿子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啊!
不料吕雉见此,只淡笑着望向萧何,语调中,也稍带上了些许戏谑。
“前些时日,陛下拟以‘太子监国’举朝议,吾欲同太子同往,萧相不是说:皇后当母仪天下,主操后宫事务,不当干涉外朝政务?”
“吾以为,萧相所言,确有理。”
说着,吕雉不由撇了眼萧何身侧的阳城延,又看了看身侧的刘盈,才再度抬起头。
“酂侯、少府自可直言,不必忧虑于吾。”
“若非太子非要吾亲至此,吾本欲使太子独至,同二位商议呢。”
“便是来了,吾也只是旁听。”
淡笑着道出此言,吕雉便低下头,随手从面前的小几上拿起一卷竹简,嘴上不忘嘀咕一声:“陛下临行前,说的是太子监国,又不是皇后监国······”
言罢,吕雉便似是极为认真的阅览起手中竹简,竟真摆出了一副‘我是透明人’的架势。
见吕雉这番架势,萧何只短暂一愣,便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倒是一旁的阳城延,见吕雉不愿开口,冷汗立刻从额角流下,面色惶恐的望向刘盈。
“臣,臣······”
哼哼唧唧半天,‘知罪’二字,也终是没能被阳城延道出口。
如此片刻之后,终还是萧何侧过头,同情的看了眼阳城延,暗自摇了摇头。
“唉·······”
“也是难为少府······”
心中哀叹着,萧何便稍直起身,对刘盈稍一拱手。
“家上或有所不知。”
“今少府,却有三铢钱十数万万;且少府钱匠仍日夜不断,以铸钱三铢。”
“然今,无论少府所铸,亦或民私铸之三铢钱,皆已难为百姓所信······”
这,就是先前,萧何、阳城延二人无视少府所存的十数万万三铢钱,下意识说‘府库空虚’的原因。
——三铢钱的购买力,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