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隆周边的数位‘家人’也如临大敌般地握紧武器。
望着那伟岸身形不断散发出的恐怖压迫感,安格隆有些疑惑地朝身旁的‘家人’提出疑惑。
“那是什么?”
他感到那个身影有些不对劲,一种无法解释的古怪与提防在他的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一个角斗士有些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板甲撞击发出清脆响声。
“我不——”
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味道。安格隆看向那伟岸的身形,骤然间的危机感令他如坠冰窟。热砂被迸发而出的风暴所撕碎,红沙在可怖的践踏下激荡飞扬,大地的龟裂伤痕从那具厚重战靴的践踏下蔓延。
正当安格隆回味着这难以言喻的感觉时,离他最近的角斗士蒙遭大难。
咚——!!
那位角斗士还没来得及高声尖叫,一个覆盖着猩红甲胄的巨拳就将他的脑袋瞬间贯穿。下颚被毁灭性的力量瞬间击碎到难以想象的宽度,鲜血和破碎的脑浆犹如西瓜般肆意飞溅,甚至连同整个身体都瞬间倒飞出去。
砸入墙体的沉重闷响,象征着生命的消逝。
安格隆能够听到他死前的哀鸣:破碎喉管里不断喷涌着血沫,掺杂着些许孱弱的濒死呜咽,破碎的身躯已然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
鲜血在不断流淌,融入愈发炽热的红沙。
瞬间,观众席上的所有人都在陷入了癫狂。他们无穷无尽的欢呼声入海啸般袭来,即便他们自己的耳膜也在这疯狂欢呼中纷纷震破也不知晓,他们的眼中只有那屹立在烈日之下的伟岸身影。
那是一具身形无比伟岸、穿着猩红战甲的女战士。
她那冷漠的面庞并未对一位角斗士的生死而动容分毫,燃烧着烈焰的赤红秀发象征着这份瞬间跨越音障的可怖急速,她的背后是一柄无比巨大、形状扭曲的狰狞巨斧。
在这一刻,同伴被杀的愤怒与仇恨瞬间充斥了每个角斗士的内心。
安格隆也不例外。
在朝向敌人冲锋的时候,他似乎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是的,他曾经在这里战斗过。他曾在这里战斗过…与机械、人类,巨兽,各种各样的强大敌人都战斗过。
自己是一位天生的角斗士,擅长用鲜血与利斧来给敌人带来无上的死亡荣耀。
这样,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安格隆缓缓握紧了腰间不知何时出现的利剑。
似乎它本来就在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