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最任性的梦想。
除他之外,还有将近30岁,穿着一身黑裙的印晴美。她正低着头看着刚到自己大腿高的儿子,白皙的脖颈在黑色长裙的衬托下如雪一般。
而她眉眼带笑。
秦子臻又从怀里掏出了那张方巾,然后细细地擦拭着照片。擦着擦着他的手就再也动不了了。
修长有力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凸起,微微颤抖。他想努力复原自己的原态,却发现是徒劳。
最后秦子臻只能颤抖着从自己的喉口当中挤出一句:“妈妈。”
他对印晴美的称呼,一直都是维持着她还在世时的称呼。所以他总觉得“母亲”两个字太过官方、太过格式化、也太过生疏。
由此同理,他只会称呼秦楩为父亲。
因为他的爸爸,在那个暴雨夜随着印晴美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把照片放回到了架子上,然后看着没有开灯的、有些昏黑的天花板开始出神。
他不敢在自己母亲面前哭,哪怕那只是一张照片。因为她一直相信照片、画、文字可以凝结时间联通世界。
他害怕他的哭声真的会传到印晴美那里,他害怕即使错在两个世界,印晴美也会因为他的悲伤彷徨而担忧难过。
他认为这不是一个好儿子应该做的事情。
他的母亲保护了他那么多年,他也没有道理一直学不会长大,一直学不会独自面对、承受这些难熬的日子。
虽然有时候是真的很艰难!
*
秦子臻的脑袋空空,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填补现在这段空白空虚、不知所措、又仍旧想独处的时间。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开始复盘起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让林嘉安搬到景泰苑来和自己一起住,确实是因为觉得祝礼说的有道理。既然要演戏,那就要演全套,演的敬业、逼真一些。
至于陈叔没能给林嘉安单独收拾出一些房子,那可能是传达上出现了一些问题。
他记得他当时对陈叔说的是:“陈叔,麻烦收拾一下房间和东西,今晚上会有人住进来。”
为了避免陈叔误会是他的发小或朋友,然后收拾了他专门留的那间房。他还特意强调了一下是名女性。可是再多的他也没有说了呀!?
说起来,他差点都忘了,陈叔怎么就默他们两个已经结婚了呢?
这一茬他当时倒是没有细想。
难道是发现了他放在床头柜里的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