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平阳辉从来不会迟接或者漏接她的电话,他们之间永远有默契、也永远最信任彼此。
“喂,哥哥。”她叫完这一句就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方才听到消息时的愤怒,此刻转化成了委屈。
-“怎么了?琏琏。”
平阳辉的声音很温柔,他在接到电话的第一刻就听出了白琏的委屈。
“林嘉安她言而无信,她骗了我!她还在继续和秦子臻联系!”她一边说,声音一边带着哭腔,但她又莫名有理智地没有在平阳辉面前喊子臻哥哥。
-“琏琏,你总是这样,太天真又太善良了。她说不会,你就相信她不会了吗?”
他的声音有些急,显然白琏不是第一次做出这种轻易相信他人的举动了。
“哥哥!你在怪我吗?”
又是这句话,每次当白琏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但又不想被斥责的时候,她就会对平阳挥摆出这句话。
这很没有道理,毕竟做错事情的人是她。
但事实上,每次白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平阳辉都会对她束手无策,并且主动认下不是自己的错。
-“没有,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我不该语气那么不好的。”
白琏听到这里,如潮的委屈才退去了一些。
-“但是琏琏,你以后不要太相信别人了,除了哥哥之外别人都不可信任,你记住了吗?”
她不情不愿地哼唧了两声,“那现在我该怎么办啊?真是烦死了!”
-“琏琏,我跟你说过了,不要总把目光局限在这一两个人身上。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找别人替你做。”
那个“替”字平阳辉咬的很重,而白琏也几乎是在听到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那我……”她的眉头微皱,思索了几秒。“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仅仅是在这短暂的几秒当中,她的脑海里就已经构成了一套完美的借刀杀人的方法。
但和平阳辉挂掉电话之后,她并没有急着去做些什么。
她拿起了刚刚那一套因为情绪激动,而被她放下的工具。接着不疾不徐地把剩下的几个猫爪滴胶摆件也做完了。
甚至在制作的过程中,她还十分有耐心地在滴胶上用油画棒画了一些小物件。
等剩下的8个都做完之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
她把身上的家居服换掉,穿上了一条淡黄色的长裙。身上有的饰品也仅仅只是一副圆润的珍珠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