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冉绍接触交流。
冉绍要是像吴莩薪一样,都只是一个花心风流的漂亮废物,这也就罢了。可问题就在于他不仅不是一个废物,还心狠手辣、手段肮脏得很。
两人若是相安无事,他也不在乎、不关注那么多,但更致命的就是冉绍对于他还十分的不满意。
即使冉绍不当着他的面说,但每次他出现的时候,那落在他身上的、不屑的、嘲讽的、鄙夷的、不满的眼神,他可是真真切切地能够感受出来。
不管秦子臻吩咐他的事情,他是做的还是没做的、是做好了还是没做好,那样的眼神都不会有半分改变。
烦死了。
这可不就是不把他们打工人当人看吗?好一副资本主义的做派!
但即使心中有千万分的不满意,祝礼还是不得不去和冉绍联系。
谁让他只是一个弱小可怜无助,又被扣了奖金的祝礼呢!!!
就在他准备走的时候,忽然间一阵凛冽的淡雅的清香扑入他的鼻中,勾得他整个人的神魂都立在了原地。
脚下的步子是迈不动半分。
“秦……”他话还未说完,就被秦子臻警告的眼神给震慑住了。
祝礼立马噤声,但没有马上离开。
秦子臻从椅子上离开,走了两步蹲在了花前。他没有戴眼镜,就那么近距离的、静静的看着昙花一点点地舒展开自己的花瓣。
昙花的开放并不是一瞬之间的事情,它舒展自己的花瓣是极其缓慢但又优雅的。
有人看昙花开或是像观赏到新生命绽放的欣喜、或是看这绮丽一幕的惊叹、或是为其淡雅的沉迷。
祝礼不知道有多少人像秦子臻一样,是带着无尽的忧伤的。像是花瓣舒展开了,他潜藏着的、被包裹着的悲伤,也在那一瞬间炸裂开来了。
他不爱看这一幕,从前就不爱看、从第一次看到起就不爱看,但偏偏他又很多次能够看见。
花瓣完全舒展开来的时候,祝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误听了,总之他听见了一声很淡很淡的叹息。
他知道是为了什么,因为他曾经在秦子臻的抽屉中看到过一张相片。
那是穿着一身皎白舞蹈服的印晴美。
她在黑色的舞台上舒展着自己的肢体、裙摆飘扬,舞台顶端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让她宛如一株在夜晚独自绽放的昙花。
她是那么圣洁、那么美丽,但花期又那么的短暂。
她理应年年盛开、她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