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几乎都数得过来。
吴家现下如此有底气、且迫不及待地接触建材公司。除了知道了他的心里预期价格之外,他想不到其他。
可知道这个的只有那几个人,难道……
秦子臻立刻打住了自己的想法,生怕自己会自我地埋下、助长怀疑的种子。
“吴莩栗最近接触的人没有什么变化,除非他发现了我们的眼线,然后躲开偷偷见面了。但……”祝礼和秦子臻对视了一眼。
“但几乎不太可能。”
“这才是真正奇怪的地方,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祝礼话音一出,两人俱是沉默。
“这吴家人现在怎么越来越狡猾了,做事情也比以前干净很多,我……”
祝礼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秦子臻深深地看着他,“祝礼,你说吴家人。”
“是,是啊。”
秦子臻低声笑了一下,却没有什么温度。
“吴莩薪也是吴家人。”
祝礼看着他,面上的表情有些震惊,显然也是忘了这一茬了。
“吴莩薪,呵。可真是我们疏忽大意了,居然把这个人给遗漏掉了,这可是连筋连骨的亲兄弟啊!”秦子臻说到亲兄弟三个字的时候,特地加上了重音。
像是有些说不出的咬牙切齿。
说来也是奇怪,他总觉得这种有血缘牵扯的、理所当然的情感会更脆弱些。
说到这些的时候,祝礼一般都不会多说些什么,这是秦子臻内心最隐秘的痛楚,他都懂,自然不会轻易去触碰。
“去查查吴莩薪最近和谁有接触,每一个都调查清楚。”
吴莩薪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圈子里有名的浪荡子弟,年轻一代的名声和风头不见得都能盖过他。
他身边的人鱼龙混杂,各行各业的都接触过,这其中大多又是风月场所的。
风月场所消息提示最为流通,因为谁又能保证自己喝醉睡着的时候,不会掉以轻心地说几句隐秘的话出来呢?
吴莩薪这个风月老手,认识的人最多,故而也可以说他手上能掌握的消息很多。
“好的。”祝礼皱了一下眉。
调查这个吴莩薪的交际圈就不是件轻松的事儿,这会儿还得把他的交际圈里的人都调查清楚,确确实实就有些麻烦了。
他接过任务正想走,走了没几步,忽地福至心灵、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
“怎么?”秦子臻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