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和心理都十分的焦灼。
秦子臻不愿意承认自己偶然的愚笨和天真,不愿意承认自己今年23了还将这些给了同一个女人。
他知道林嘉安可疑,也从未撤销过对她的怀疑。
但在这么多日的相处过程中,看着林嘉安耍宝、委屈、骄纵、出糗的模样,他也曾有过那么半分的动摇。
在宴会没开始之前,他都可以反悔。
但是他仍旧如此毅然决然地把她带进了场,一是试探、二是几分隐秘的期盼。
‘你让我失望了,林嘉安。’他想这么说。
可他不能这么说。
他是秦子臻,不需要爱、不需要示软和脆弱。
“你真是,厉害啊,林嘉安!”他狠狠地掐住林嘉安的下颌,逼她抬起头来。
手上的力道半分也不肯减弱了。
然后另一只手像撕碎一张纸般撕扯开了一切、像抚摸一个刚烧制好的汝瓷一般触摸着一切。
他要汝瓷开片,要它脆弱而华美、要它残败又瑰丽。
就像他要林嘉安恐惧的颤抖,也只要她颤抖。
尽管他此刻很不好受,但烧制陶瓷的人最大的成就不是占有瓷器,而是欣赏、而是观望。
凌乱但柔软的发丝从他的手里钻过,就像因风而起的漫天柳絮、柔软绵薄。
他的手渐渐往下走,走到了一个长颈淑女瓶最广阔的地方,那线条流畅又饱满。
料想是制作的人耗费了心血的。
没想到这样的举动引起了林嘉安的剧烈挣扎。
也是,她应该如此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