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因为黄麒英在家,不能练习舞狮的黄飞鸿和林世荣,无所事事之下,便拉着练完功的任以诚去街上闲逛。
徐伯的摊子上,三人正吃着红豆沙。
忽然,隔壁小笼包的摊位上,两个男人的嘲笑声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想不到堂堂黄麒英黄师傅,名满广州城的正人君子,收了个徒弟却是个贪花好色之辈。”
“嘿嘿,没办法,谁让那醉月楼的艳红姑娘生的那般国色天香呢,正所谓年少风流,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不堪,还时不时的回头向任以诚的方向瞥两眼,分明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哼,岂有此理。”黄飞鸿听不过去,“啪”的一拍桌子,就要起身去教训他们。
任以诚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伸手拦住了黄飞鸿。
他嘴角微扬,老神在在道:“飞鸿,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你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平时怕是连醉月楼的门儿都进不去,更不要说跟艳红姑娘有什么交集了。
他们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因为嫉妒罢了。”
任以诚这番话说的平淡之极,但言语间的轻蔑之意却是一显无遗。
闻听此言,那两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显然是被任以诚给说中了痛处。
“原来如此。”
黄飞鸿和林世荣异口同声,大点其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只是这语气,在那两人听来却是格外的刺耳。
突然,任以诚话锋一转,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飞鸿,世荣,这世上有几种人是轻易得罪不得,其中一种就是医生,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林世荣疑惑不解。
“哈,我知道。”
黄飞鸿倏尔灵光一闪,微笑道:“因为没有谁能保证自己可以一辈子都不生病。”
“没错。”任以诚点了点头,淡淡道:“所以,得罪了医生,其实就等于是亲手葬送了自己未来可能活命的机会。”
听到这里,原本正想发作的俩人,脸色登时就垮了下来,再也不敢多言,直接付了帐,狼狈而去。
看着两人灰溜溜离开的身影,任以诚不屑一笑。
他虽然向来温和待人,却也不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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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