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乌及屋,梁威对黄麒英有偏见,再加上刚才的事情,以致他看任以诚也是相当的不顺眼。
任以诚也不在意,淡然道:“我一个学医的要是还害怕尸体,那以后还谈什么救死扶伤。”
梁威讥讽道:“那你看出点什么头绪没有?”
任以诚道:“至少我现在可以确定,凶手拿走死者心脏,确实是有意为之。
亦或者说,凶手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拿走死者的心脏,他一定是想借此来掩饰些什么。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这名死者和郎坦布尸体上的伤口,都是同样的既光滑又平整,显然绝非是普通的利器所致。
而且,从这两名死者伤口的位置和角度来看,凶手很可能对人体构造有着极高程度的了解,要不然这个伤口绝对不会如此的整齐利落。”
梅成责点了点头,道:“分析的有道理,这样一来查找的范围就可以缩小一些了。”
梁威冷笑道:“论对人体的了解,谁还能比得上医术名满广州的黄麒英黄师傅。
依我看,这最大的嫌疑人还是你黄麒英。”
“梁大人。”任以诚没好气道:“你这就有点蛮不讲理了吧?
你刚刚明明已经和凶手交过手了,是不是我师父,你心里还没数吗?
再说了,我师父当时可就在你身边,难道我师父还会分身术不成?”
“就是,就是。”吴娴和黄飞鸿一同附和道。
“阿诚,梁大人是长辈,怎么可以这么无礼呢。”
黄麒英坦然道:“所谓真金不怕火炼,黄某相信,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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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时分。
宝芝林,诊疗室。
黄麒英正在给一个老汉诊脉,脸上不时现出疑惑之色,眉心微皱。
“奇怪,李大叔,你的脉象时急时缓,时强时弱,简直混乱之极。”
李大叔有气无力道:“黄师傅,我胸口发闷,心头紧绷,而且还越来越疼了。”
黄麒英沉思道:“真是奇怪了,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如此怪异的脉象。”
说完,他顿了顿,对身旁的任以诚吩咐道:“阿诚,你来看一看。”
因为脑海中莫名出现的记忆,任以诚时常会说出一些黄麒英从没听说过,但却总让他受益匪浅的医学理论。
现在,单论医学见识,任以诚已经丝毫不在黄麒英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