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诚闻言,停下了动作,同样笑着招呼道:“飞鸿,这么早就要去学堂吗?”
少年名叫黄飞鸿,宝芝林馆主黄麒英的儿子。
这三个月来,宝芝林中许多人都给任以诚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黄麒英和黄飞鸿父子俩的名字尤其如此。
但可惜的是,他就是死活也想不起来,这种熟悉感究竟是从何而来。
黄飞鸿有些兴奋的说道:“今天学堂有蹴鞠比赛,我要早点过去准备。”
任以诚笑道:“那你可要加油了,祝你旗开得胜。”
黄飞鸿自信满满道:“放心吧,凭我的实力,一定能赢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说完,他又对任以诚邀请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比赛?很热闹的。”
任以诚摆了摆手,道:“我就不去了,一会儿我还要去帮福伯福婶儿他们打下手。”
宝芝林是个医馆,他身为学徒,整理药材,给病人煎药的活儿自然是少不了的。
更何况,他也没理由在宝芝林白吃白住。
。。。。。。。。。
宝芝林的前厅,就是接待病人的诊疗室。
诊疗室中,黄麒英一身月白长褂,英气逼人,看起来年不过三十四五。
此时,他正在全神贯注的应付着络绎不绝的病患。
日上中天,时近正午,病人却丝毫不见减少。
厅外院落的一角,任以诚正在帮福婶儿煎药。
忽然,“哐当”一声。
只见诊疗室边上的屏风,不知怎的突然倒了下来。
“脉象散乱,内虚之象。”
黄麒英的声音响起,他正在给一个满脸凶神恶煞的光头号脉。
任以诚抬头望去,却发现这个病人似乎有些不太老实。
只见他的左手被黄麒英扣在手里,动弹不得,右拳却和双腿并用,不断向黄麒英身上攻去,想要挣脱左手的束缚。
然而,黄麒英号脉的左手却是纹丝不动,只以右手随意封挡,便尽数将光头的攻击拦了下来。
“文火灸治,以固本元。”
他说话的同时,右手拿起一个竹罐,在火上烤了烤,随即便直接按在了光头左臂的灼伤处。
“啊···”
火罐加身,剧痛蔓延,光头顿时惨叫不止。
“银针刺肢,以疏火毒。”
在光头的惨叫声中,黄麒英又将一根银针扎在了他手臂的穴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