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都是在一旁看着,没有鼓励也没有阻止,她只是在自己受到伤害时默默地守在她的床边。
她也曾问过母亲为何不争。母亲说:“这天下是男子的天下,又有那个女子争得过男子,又有哪家人是女子当家的。”她只说,若是实在花府待不下去,她会带她回外婆家。
那时花涣虽不懂母亲为何不与那刘氏争夺回自己的东西,却也明白母亲是关心她的,或许是母亲太害怕了吧。
自从哥哥被父亲送到乡下后,府上人的嘴脸也变了,都是一些墙头草,那些人为了讨花煜和刘氏的欢心,她们母女俩在府上都开始被下人苛待,何况是乡下的大哥,她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便三天两头得往那去探望。果然,那里的都是刘氏的人,大哥又怎么可能好过,她曾不止一次看到他们在大哥的饭食里加猪食,或是在他洗好的衣服里放痒粉,就是故意折腾他,在花落魄的时候,人人都想往上踩几脚。这就是人性。
每每花涣担忧着来,痛心地去,不论什么时候总能阻止一两个,她便也去得勤了些,那时的她没任务权力,在父亲眼里也没任何价值,她有些无力这样的情形。
被摧残的花已经变得十分不堪,可人们还是忌愤曾经的光鲜,越是在泥潭底端的人,就越是容易滋生腌臜,那些人竟然把注意打在了大哥身上。他们给大哥下了药,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想羞辱他,待到花涣赶来时,一切都是混乱的样子。
她的眼眶彻底红了,眼泪不住地往下掉,疯了一般把能砸的东西全部砸碎,那些人看在她至少还是花府的小姐,没动她,匆匆逃走了。花涣看着一动不动闭着眼的大哥,颤抖着抱了抱他,以做安慰。
那日后花涣便对刘氏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逐渐地在父亲心里有了地位,她有了与花煜争夺继承权的一丝资格。父亲也不再是一味的宠着花煜,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父亲在对花煜严肃的同时,也是在有意无意地培养他。
那时她深深感到了一阵恐惧,她做了那么多,仅仅因为她女子的身份就要否定她,让她屈居在一个废物之下,她看穿了父亲的意图,她不过是父亲安排在花煜身边的利器。既是打磨他的工具,也是协助他的利器,只要大哥和母亲在他的手上,她就不敢妄动。
后来的事便是她在孤立无援的时候遇到了祁风,答应了他的合作,再后来就是黎姑娘来到了府上给她看病。
花煜死了,刘氏疯了,父亲病了,一切如她所愿的模样,最让她有怨的,更是她的父亲,她的父亲真是好冷漠啊。花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