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是说,我小舅是一只癞蛤蟆。如果小舅是蛤蟆,那我岂不是小蛤蟆,如此指桑骂槐,让我心里很不爽。
“喂!你在骂谁呢?我小舅才不是癞蛤蟆!”
然而我不爽,她比我更不爽,她捏起拳头在我脑门上狠狠捶了一下,气鼓鼓的说:“傻子,我不是说你小舅是蛤蟆,我是说那个小舅是蛤蟆变化的。”
我捂着吃痛的头,愣愣的说:“你是说那个小舅是假的,是蛤蟆精假冒的。”
她点头说:“没错。”
我懵了,愣愣的思索片刻,说:“如果那个小舅是蛤蟆精变的,那之前那个假冒的小舅又是什么东西?”
我现在可以肯定,两个小舅都是假的,前者被后者识破并将其杀死,然后后者又谋划着杀我。可杀我不是很简单的事吗?为何搞的如此复杂?这让我的脑子很乱,无法理清头绪。
我不知道,女子却知道。她说:“之前那个也是蛤蟆精,只不过一个是分身,另一个是幻象。”
一听,我更懵了。如果两个都是蛤蟆精,一个是青蛙,一个是癞蛤蟆,两者因争夺猎物而互相伤害,这还说得过去,可两者都是同一只蛤蟆,这就说不过去了,就好比一个骗子对你说,我是你爹,然后又说我不是你爹,我在骗你,你千万别上当。这种人简直脑抽,难道这蛤蟆精也脑抽了?
见我想不通的样子,女子跟我说出了实情。
很久以前,这片山林里来了一位美丽女子,女子孤苦无依,生活贫苦,便在通山的必经之路盖了一座木屋,以勾引路过的男子,期盼有一天能遇到一位大家公子。
荒无人烟的山林之中,富家公子一个没有,进京赶考的穷苦书生倒是络绎不绝,美丽女子也不嫌弃他们囊中羞涩,都大方的将身子给了他们。翌日,每个书生临走时,美丽女子都会戚戚然看着,并说一句:相公一路顺风,贱妾会一直在此等候,若相公他日金榜题名,相公一定不要忘记贱妾。而每个邂逅离开的书生,都是信誓旦旦的保证: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日。
就这样,美丽女子和路过的每一个书生结合。她心中有一个期盼,希望有朝一日,某个夫君金榜题名,骑着高头大马回来迎娶她这个苦命女子。毕竟十年寒窗苦读,最终鱼跃龙门的大多都是穷苦书生,所以这种赌博中奖的概率比彩票要高。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一日三个匪徒路过,见女子如此丽质,心生歹意,便将其奸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小屋破败,女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