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耷拉着眼皮,缓缓吐出三个字:
“我、认、输。”
说罢,他直接瘫进了身后的老爷椅,冲少女露出了一个欠扁的笑容。
少女脸一黑,收回唐刀,上去直接给了少年一脚。
“哎呦,”少年吃痛地缩缩腿,陪着笑道:“我说柳老大,就让我歇会儿呗。”
谁知闻言,少女的脸却更黑了几分。她捏捏拳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冷笑一声道:“你从站起来到现在,不过两分钟。”
少年捏捏下巴,一寻思——卧槽,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
少年索性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直接来个葛优瘫,两眼一闭,爱咋咋地。
少女:······
到底是什么支撑自己容忍这懒鬼到现在?
她按了按太阳穴。
这时,一个含笑的青年走了过来。那青年一身青衫绣竹,手托赤纹白玉盘,盘里放着点心花糕酥酪。他的目光温和,又有几分无奈。
“语亭,洪远。”他招呼一声,“来吃点心。”
少女没有动作,只是斜着眼睛看那咸鱼少年。
果不其然,那少年刚才还一副动一下都能死的模样,此刻,竟一个鲤鱼打挺,飞身跃起,几步蹿到了青年面前。
“姚、洪、远。”少女透着危险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少年姚洪远一个激灵,揽过青年的肩膀,扶着人家胳膊就开始装晕。
“哎呀,焦哥,我突然就有点晕,你扶着我点。欸,亭哥,来来来,吃点心啊,您先请。”
柳语亭微微扶额。
出息!
她摇了摇头,望向青年:“东西都置办好了吗?”
青年微微一笑,道:“遵从你的吩咐,都已经好了。”
柳语亭的脸色也缓和下来:“你做事,我放心。”
闻言,青年笑得温柔。
院落里生着一棵桂树,此刻正是花开时节,金色的花瓣挂满枝头,芳香四溢。柳语亭拈着一块桂花糕在院中踱步,突然想起什么,转回身望向青年道:“游文信和虞阴鉴呢?”
青年一愣,但很快答道:“放榜处远些,文信还没有回来,但应该也快了。虞阴鉴······呃,他一个时辰前还在的。”
青年这时才反应过来——依照虞阴鉴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格,知道柳语亭找姚洪远比武,此时恐怕已经拎着板凳抱着瓜子过来看戏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