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画出来,我让人把图像带去天峰山。”
对于病人的不听话行为,池柠憋闷,不听拉到,难受的又不是她。
拿起毛笔,沾了点墨汁,凭借记忆中的印象,她画了个很像隐翅虫的图案,指着虫子的一节节腰腹。
“它这一块是暗红色的,脑袋下面这一块也是,其它地方都是黑色,你自己想想看,有没有见过。”
通过她这么一描述,崔行珏立即想起深山之中经常见到的小虫子,偶尔还落在水里。
“这种虫子落在皮肤上,直接拍死会怎样?”
池柠指了指他胸口,“就像你现在这个后果一样,它体内强酸毒液一旦接触皮肤,就会腐蚀和引起隐翅虫皮炎。”
崔行珏盯着宣纸上的图案,陷入沉思,隔了好一会,他忽然扭头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这些?那些经验老的大夫都看不出来。”
池柠靠在桌子边沿,手到擒来的掰扯。
“我爹是京城首富商人,商队走遍大江南北,各种医书和民间疑难杂症自然了解一些,而我刚好对这方面感兴趣,就学了一点。”
反正她那不知名的爹不在,她再怎扯都没有人戳破她。
“看来,你父亲待你不错。”
轻飘飘的一句话,池柠警铃拉响。
“以前我后娘没进门时是待我不错,不过后娘进门之后。”她装模作样叹息,“有后娘,不出一年就有后爹。”
“你妹妹待你不错。”
“就她?一个小白莲……”意识到自己快走进坑里,池柠改口。“当然好啦,我们虽然同父异母,可到底还是流着一半相同血脉!”
凝望着她,崔行珏意外不明勾动嘴角。
池柠半分心虚都无,用着干干净净眼神回视他。
“可有预防法子?”
“什么?”
崔行珏嘴角弧度加深几分,像是占了上风,食指点了点宣纸上的图案。“可有预防这虫子靠近的法子?”
话题转得太快,池柠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对崔行珏的戒备更深了。
几番对话之间,总感觉被他从中知道了点什么。
少年像一团雾,难猜得很。
“有,等过几天我制出来给你。”
“池柠。”崔行珏沉声。
“嗯?”
他又想套什么?
看着少年如深渊难测的黑眸,池柠提起防备。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