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清摇头,不曾想过崔行珏会因一点小事而考虑到这么多,而这小事则是曾经经验积累所得。
崔行珏眼底一冷,“封城三个月,胆敢出逃者杀,三月后活下来的继续封,直到染上疾疫的孩童全死光为止,所有病症消失才得以出城。”
直接切断病源,阻止不知名疾疫传至下个城池。
陆玖清心理震慑,面上微狞,陷入深度纠结。
完了,公子要是知道他把信封撕了,他下场会不会像那封信一样?
做了亏心事的某人怀揣不安。
崔行珏生辉眸光浅浮一抹作弄,“你可有事瞒着我?”
“啊?啊?”陆玖清心脏提起地瞪大眼睛,“没、没有!公子为何如此一问?”
他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随口一问,你回吧。”崔行珏往营帐的方向走去。
盯着少年远去的墨色背影,陆玖清踌躇不前,最后还是选择驾马离去。
他还是想跟池柠安安静静生活久点,不后悔把那封信撕了。
回到落脚的营帐,崔行珏寒着脸。
“还想跟多久?”
灰色粗糙帘子掀开,桃晚晚腼腆着脸走了进来。
“你一直知道我跟着?”
“你想做什么?”崔行珏语气难掩不耐。
桃晚晚不惧他冷漠之态,上前一步。“既然知道我跟着,为什么一开始不赶我走?”
两人对话不在一个频道上。
崔行珏漠然,“路上蚂蚁多,我犯不着踩。”
言下之意不重要,连理睬的情绪都不需要。
桃晚晚鼻腔瞬时一涩,瞪大眼阻止要夺眶而出的泪珠。
“你何必说话这么难听!我就是想关心一下你,想看一看你的夫人长什么样!”
擦着砸下来的眼泪,她继续大着胆子讲道:“现在这样子,我觉得没必要看了!”
“她收到你的信也没来见你,很明显在她心里你不重要,又或者是她知道你病了,担心你把病过给她,所以她连见你一面,回你一句话都不愿意!”
崔行珏讥诮地瞥斜,“她的事,轮不到你议论。”
就这么一句话足以让桃晚晚殴死,感情她说了一大推,人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好,你就慢慢等吧,祝你永远等不到她!”桃晚晚发泄地甩开帘子离开。
冰木头,死冰木头,她说这些都是为了他好,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