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为何会觉得是王俊江而非陈留王氏自己想出来的办法呢?”
“单凭不敢这两个字,可不能说服吾哦。”
陆无忧垂下头去笑了笑,“陈留王氏家主不像是能做出来这种事的人。”
“老家主王宣为人谨慎自不必说,不过就算换做是如今的家主,那也定然是受了王大人的指使。不然,以王清的行事风格,他才不会顾及云尚书的面子里子,只管捣乱就是。”
盛少青听完奇怪道,“你这分析倒是新鲜,不过听起来你对陈留王氏很是熟悉?”
陆无忧神色踟蹰了一刻,叹气道,“从前微臣和王氏议过亲……”
“因而那时候微臣对他们的事情会格外留心些,这才知道这些。不过后来……微臣碰上那些事情,便没再留意了,想来一个人的行事之风若非遇到什么大的变故,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吧。”
盛少青点了点头,“你说的倒是不错。”
只看当年潇洒的纪家小女郎如今这幅成熟稳重的模样,就知道她从前遭遇了多少让她不得不低头的事情。
不过盛少青想起另一桩事情来,“那你可知道崔昊?”
陆无忧愣了愣,“太后为何问起这个……”
“吾听说了一件旧案,只是还不便明着寻人调查,而吾身边的人入宫时间也不长,所以想问问你可否知道这件事。”
陆无忧点了点头,“微臣明白了,太后是想问当年崔昊那桩案子。”
“崔昊原先是中书令,他出身大族又深得景帝宠信,前途原本是一片大好,可十八年前,景帝命他大修国史,他居然仗着自己受宠,在国史之中写了许多不当之言,景帝大怒,凡同他有关之人全部下狱,就连他自己,也是三族皆被斩首示众。”
提起这桩旧案陆无忧也是唏嘘不已,伴君如伴虎,今日帝王能将你捧在手心,明日也能将你弃之如敝履。世人皆说崔昊是因为刚正直言才遭此一难,可他以为帝王对他信任有加,就算听了这样的大不敬之言也不会对他如何,可其人太过自负自大,遭此横祸,也不能说是毫无端倪。
“十八年前?”
陆无忧愣了愣,“是,丰源三年,微臣绝对不会记错。”
盛少青扭头疑惑道,“这是为何?”
陆无忧苦笑道,“臣便是那一年同平宁郡主双双落水,被衡阳公主记恨至今不得翻身。”
虽说人各有命,可她也太倒霉了些。
“那,荥阳郭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