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说了,当年那群关外的土鳖不也没能将咱们世家怎么样么,现在又是太后主政,一介妇人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匹夫,不会翻起什么大浪的。”
王宣看了一眼自己的傻儿子,“你没和纪文宣打过交道,也就不知道这个人心思奇绝到了何种地步。”
“世家如何,关外那群旧臣又如何,在他纪文宣眼里,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罢了。”
王清嘟囔着,“我也想和丞相打交道啊,可我这官位哪能够得上啊.”
王宣苦笑着摆了摆手,“以你的资质,做一郡之长已是勉强,你还想和纪文宣过招?”
“既然到了这地步,你我父子也不必藏着掖着,索性开诚布公谈一次。”
“这么多年一直让你在陈留为官,将你束在这一亩三分地,你心中一直有怨,为父知道。”
王清还想反驳,却听王宣继续道,“你不用急着为自己辩白,你若是不怨,那我才会以为你是被人夺舍了。”
“可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可以有雄心,也可以有野心,什么都可以有,但你也要看自己有没有与之相匹敌的能力才是。若是没有,那什么野心雄心,都只会害人害己!”
“为父知道你不爱听这些,可世人谁不爱高帽子,那世人又有多少人能担得起头上那顶高帽子,又能有几人同你说这样掏心掏肺的话?”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人人都知道这些大道理,可事到临头,能用这些道理时时刻刻警醒自己的人,是少之又少。”
王清沉默下去,王宣知道,王清这才真正将自己的话听进了心里。
“你叔父也有雄心大志,也有能力,可他差就差在了心性上。居然敢和景帝当朝对峙,果不其然被贬官去了偏远之地整整十年,后来是遭逢大赦,又有纪文宣从中活动,他这才被调回了京中。”
“当年他和王氏家主之位就差一步,若不是那场变故差点波及王氏,父亲也不会将掌家之权交给我。所以,他这么多年以为是我抢了他的,又多有怨怼之言,我也就忍了下来。”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再次害了整个王氏!”
王清听完默默良久才开口问道,“可是.大错已铸,父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过,儿子儿子也只是改了一些数字,又派人在各地各地装了装样子.这些也不是什么大罪吧?”
王宣默然,他也很想找个人问一问,如今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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