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胸口那团血色渐渐向四周蔓延,都会浮现在她的眼前,直到眼前只剩一片弥漫的血色。
要不是盛少青曾经系统地学习过唯物主义论,她定然是要以为是王远的冤魂缠上了她。
睡着还不如醒着,醒着胡思乱想还不如干点活,还能帮她转移掉片刻的注意力。
而她也一直在等贺夫人的音信,可王府之中安静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听说贺夫人甚至十分平静的搬出了王府,直接将那座还未来得及久住的府邸还了回去。
“太后!”
连翘脚步匆匆的跑了进来,盛少青看她身后空无一人,却好像是有狼在后面追她一般,只笑着问她,“你这怎么了?”
“贺夫人!贺夫人她!”
盛少青一口气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登时站了起来急道,“贺夫人怎么了?!”
“她孤身一人在外面说是想要求见求见您!”
盛少青差点被连翘这大喘气闪着腰,“你!那你急什么,吓了我一跳!”
“我我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
连翘拍了拍胸脯喘着气道,“婢子也是刚刚在门口时听到的,刚一听说就吩咐门口的禁卫放人进来,这不就赶着来通报您一声嘛。”
“婢子跑的都快累死了,您还要训斥婢子!”
盛少青在连翘腰上轻轻掐了一把,“该!看看这腰上的肉都堆了几圈了,难怪这么点路就喘成这样!”
“不过,她一个人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听门外驻守的禁军说,是有个妇人自昨日晌午起就一直在行宫外徘徊,他们起了疑,便把人抓来审问,这才知道是贺夫人。”
“婢子也是刚好去外院帮阿宁姐姐搬折子这才撞上了,不然他们非要把贺夫人下了狱不可!”
盛少青知道这小妮子是在求表扬,“是!我们连翘最机灵了!”
“那”
连翘会意,“婢子这就去请贺夫人。”
盛少青再见到贺夫人时,很明显的察觉到她已经不复初见时那般有精神,神色萎靡不说,就连行动都有些迟缓。
想起她抓着王远教训,王远也只敢暗戳戳反驳的场景,盛少青顿时觉得有些恍若隔世。
就在数日之间,王远身死,贺夫人新寡,这其中唯一可喜的事情或许就是王清已经回到了家中吧。
贺夫人努力勉强打起精神,“太后能见妾,妾实在是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