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押在一旁的王杉看到堂上的乱象,也被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到底是谁的胆子这么大,敢在公堂之上公然行刺!
杀的还是王远!
王杉吞了口唾沫,把自己的身体藏在角落里柱子的后面,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人突然冒出来给他一箭!
纪文宣和云至都齐齐围在了盛少青的身边劝说道,“太后不若去后堂回避片刻,那里更安全些,隐卫排查还需得时间.”
“不必,你们都在这里,吾又何须躲着。更何况,吾就在这里看着,谁还敢来行刺?!”
“太后!”
“能在这个距离用袖箭伤人的,不是这衙门中的人,就是王远自己的人。他们既然当着吾的面杀了王远,目标便不是吾,你放心就是。”
云至还要再劝,纪文宣却没再阻拦,“太后以为,会是谁?”
“若吾没听错,王远倒下之前念着的,好像是王俊.”
云至听了皱了皱眉道,“可王氏”
“王氏.第三十代子孙论行排辈,从的都是这个俊字.”
盛少青指着躺着的王远和躲在柱子后瑟瑟发抖的王杉,“那他们”
“他们并非正支嫡出,便轮不上用这个字。”
盛少青眼皮一跳,“那这样岂不是很好追查?”
还好王远那口气没完全咽下去,不然,他若是死了都不好追查杀他的凶手是谁,那可真是死不瞑目了。
云至摇了摇头道,“就算如此,王氏家大业大,也至少有数十人从俊。更何况,王远那时口齿含糊,说的到底是不是王俊,也有未可知啊!”
“无妨,至少有个方向追查”
“至少,我们已经能肯定,是王氏中人害了他。”
默默许久的纪文宣忽然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做人做事总有动机可循,如今我们身处迷雾之中,却连敌人在哪都不清楚,也不知缘由,就如乱窜的蚂蚁一般。”
盛少青瞥到还趴在那里的郭松,笑了笑道,“王远不在了,这不是还有郭松呢么?”
郭松自呈上状书之后就如同哑巴了一般,如今看盛少青注意到了他,也是垂下头去不肯言语。
“之前在客栈不是还能言善道么?”,盛少青接过纪文宣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走到郭松身边低声道,“怎么,来了公堂就哑巴了?”
郭松抬起眼皮,虚弱的哼出声来,“小的要是说了,难保不会和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