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午后李夫人曾经来过,给太后送来了新制的荷包。”
吕青峰摸了摸后脑勺,“这个李夫人是哪一位?”
他入宫晚,且在给太后赶马车之前负责的是外宫守备,对于内宫之中的人,他可以算得上是一概不知。
“李夫人嘛,出身江州李氏,是如今禹州牧李凌江的胞姐。”
“那就是说……她和李凌峰也算有亲?”
崔筠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那崔女官可知道她们都和太后说了什么?”
崔筠皱眉道,“吕大人,这些请恕我不能告知。”
吕青峰想了想也是,崔筠若是将太后言谈泄露,那才真是害人不浅,既然已经有了线索,剩下的他还是自己去查吧,双手抱拳行礼道,“不过,还是多谢崔女官了!下官告退!”
说完吕青峰就一阵风似的跑了个没影,只留下在原地吃灰的崔筠和她的那句“哎!你等等!”在风中凌乱。
崔筠赌气跺脚道,“跑的这么快,我又不会吃了你!”
“真!过!分!”
在一旁看了好久热闹的阿宁突然钻了出来,在崔筠身后悄声道,“崔女官这是怎么了?是谁惹得你动了这么大的火气?”
崔筠睨了一眼阿宁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哼,你在暗处看了这么久还问我?”
阿宁只好耸了耸肩道,“我也只是好奇嘛,平日里严于律己,不苟言笑的崔女官最近怎么这么容易暴躁呢?”
崔筠疑惑道,“我最近很暴躁吗?”
“嗯………怎么不算呢?”
“昨日春竹不小心打碎了个陶壶,你把人家骂的至今还窝在后院里哭呢。”
“今日早上,太后不过说了句菜咸了,你就差点把后厨给拆了。”
“嘶……”,崔筠难以置信道,“这真的是我么?”
“是说啊,婢子也不信眼前这个一点就炸的炮仗还是从前温文尔雅,落落大方的崔女官,所以刚刚看你急匆匆出来,这才跟了上来一探究竟。”
“婢子还直以为您是被人夺舍了,却没想到是………”
坠入爱河了。
崔筠捧着脸颊问道,“我……真的变化很大吗?”
阿宁鼓起勇气点了点头:很大。
“您没发现连翘最近都不敢再来寻您了么?”
崔筠喃喃坐了下去,看崔筠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阿宁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或许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