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正常的话,应该会做出最好的选择的。
而且,有这样一个嫡子押在宫中,处置起那几个犯事的人起来,谅他们也不敢有所动作。
不过,进宫是一码事,能不能通过考试,又是另一码事,她这个太后总归是不亏就对了。
盛少青正得意自己的绝顶聪明时,连翘忽然慌慌张张奔了进来。
“太后!”
刚要出去传信的崔筠无奈训斥她道,“已经回宫了,你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
连翘却没空理会崔筠的训斥,“太后!冯!冯府昨夜突发大火,您父亲他,他!”
“什么?”
这大过年的,怎么这么不注意用火安全,发生火灾了?
自从知道冯倾的母亲是在冯进的默许下被徐婉害死,虽然真假未知,可看他对徐婉的态度来看,估计这事是八九不离十。
她为冯倾的母亲感到不值,也觉得要是冯进真的被烧死,这也太便宜他了。
“您父亲他,要不是前几日积雪未化,着火后雪化为水,火势被抑制,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啊,居然捡回来命了。
真可惜。
“不过,夫人就………”
这两口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毒蝎配毒蛇,绝配!
“查清是何原因失火了么?”
连翘摇了摇头,“还没查清,只是冯府派人来报信,希望太后派位太医去诊治,还有,冯府已经被烧了大半,还连带着周边几座府邸都被连带,所以大人他如今………”
“无家可归了?”
无家可归了才想起来他有这么个女儿了,还真是冯倾的好爹。
不过,她和冯进还未撕破脸,总还要维持着这表面的和谐。
真是气人!
冯倾短短二十载年华中,对父亲最深刻记忆居然是他和缠绵病榻的母亲吵架时,将手边的瓷器顺手抄起,砸了过来,冯倾扑了过去挡,怎奈冯倾身体太小,母亲又靠坐在床上,那瓷器从冯倾的身体上弹了起来,砸在了母亲的额角。
满手的鲜血和父亲鄙夷的眼神,交织成冯倾幼年时最常做的噩梦,也让她的性格愈发沉寂下去。
那是冯倾对父亲最为深刻和残忍的记忆,经久不忘,直至入了宫,对同为男子的皇帝,她也生不出一点好感来。
冯进瘦小,尚且能将母亲的额头砸了个坑出来,先帝魁梧,若是揍起人来,怕是能把冯倾对半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