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般毛毛躁躁?”
连翘却没顾得上听崔筠的训,只道冯夫人闹着要见太后,已经砸了许多东西,静宁寺的沙弥实在没办法才来回禀。
“她怎么知道哀家来了?”
“婢子也不知道,或许是送饭的沙弥走漏了风声?”
崔筠冷冷道,“不可能,我寻的送餐食的人都是天生聋哑,怎么可能走漏消息?”
“那就是有人故意告知了,无妨,哀家与她许久不见,还有些想念她呢。”
崔筠担心的视线投来,盛少青示意她不用担心,起身让阿宁带路。
若非她这么一闹,盛少青都快忘了静宁寺还住着这么位“故人”了,难怪说当日一想到出宫她就想到这么个地方。
盛少青走到徐婉如今所居之处时,被一股扑鼻而来的腥臭味呛了个半死。
“阿筠,不是说衣食洒扫一应不缺么,怎么这么臭?”
崔筠也是慌了神,她寻得都是可靠之人,怎么会如此不当心?
赶忙找来那几个聋哑人,又找了懂手语的人,崔筠才回禀道,“他们说,徐婉到这来刚开始还肯乖乖听话,后来就不肯让他们靠近,说是她们要害她。”
“那你们有这么些人,她只有一个人,你们还制不住她么?”
崔筠示意翻译之人将太后所说翻译给那几个人听,那几人明白太后意思时,赶忙焦急摆手,“她们试着摁住过她,强行帮她洗漱,可她力气奇大无比,竟把她们中的一个咬伤了,她们又顾念这是贵人,不敢下重手,只能任由她去了。”
说着,其中一人将袖子翻开,小臂上赫然一个齿印。
“嘶”,这是下死手咬啊,看着就疼,盛少青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
“你们去把她带出来”,崔筠转头对着侍卫吩咐道。
不一会,一个蓬头垢面、浑身是味的“妇人”被提了出来。
她一出现,盛少青和身后的人都忍不住捂住了口鼻,真是从来都没闻到过这么臭的味道。
那妇人一见到盛少青,立刻匍匐在她的脚下,抓着她的裙摆喊道,“求求你了,好倾儿,你放我出去吧,我受不了了。”
这徐婉态度变化如此之大,饶是崔筠也是没反应过来,但徐婉身后的侍卫立刻就把徐婉扯开了。
“你,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这鬼样子就像是她虐待了徐婉似的,可天地良心,除了关禁闭,她什么都没做啊。
徐婉嚎啕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