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毯上,身体倚着房门,节省力气。
所以他一开门,毫无防备的黄清若直接往里倒,倒在了他的脚边。
梁京白居高临下的视线如俯瞰蝼蚁般。
黄清若不否认自己本就是蝼蚁。
揪住佛脚,她借力坐起来,再扶着门框站起身:「帮我针灸。」
梁京白漠然:「凭什么?」
熟悉的问话。黄清若跳过中间环节,直接说:「之后你可以向我索取回报。」
没等梁京白回应,黄清若绕开他疾步进屋:「你的针灸包放哪儿了,我帮你拿。」
下一秒她就被梁京白掳住腰丢出门外。
黄清若锲而不舍地第三次叩门。她今晚睡不了,他也不能好好睡。
顷刻,门也再次打开。
一打开,梁京白的手就用力扣住她的下颌骨。
显然,她惹恼了他。
黄清若抓住他腕间的佛珠,直直注视他极黑的瞳仁,重复:「帮我针灸。」
半个小时后,黄清若坐在梁京白卧室的椅子里,手、脚和太阳穴,各自扎上了针。
梁京白取着消毒好的新一根针,淡淡道:「我可以一针扎死你。」
因为困,黄清若靠着椅背阖眼,寡淡的音色显出一丝清灵而易脆的质感:「谢谢六哥,让我现在这样舒舒服服地死。」
虽然看不见,但通过他的气息足够感觉他的靠近。
她的眼皮同样能感觉到他的身形对她落下的阴影。
「你吃过什么东西?」
梁京白的提问是肯定的语气。
黄清若随口把自己生病这几天的饮食报一遍。
梁京白轻嘲:「重新回答。」
黄清若装傻:「你不信的话,可以问两个佣人。」
她话尾音尚未完全落下,胸口便蓦地一凉——她睡衣的领口被扯开了。
她还听见扣子崩开的细微动响。
睫毛在刹那间的条件反射之下轻轻颤了颤,但她没睁眼,也没有捂衣服。她想捂也捂不了,她没忘记自己的手上还有他扎的两根针。
「六哥要索取回报,也该等我扎完针。」黄清若轻轻说。
「度假村,你来我房间,吃什么了,变成这个鬼样子。」梁京白声音既远又近,他充满凉意的手指沿着她松开的领口,继续拉低她双肩的衣料。
「吃什么了……」黄清若低低重复着字眼,做认真思考状,然后把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