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的手臂上,慢慢合上了眼。
纤长,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翼般在卧蚕处晕出两扇阴影,它轻轻颤抖几下,最终抵不住浓厚的困意,彻底睡了过去。
萧钰微微勾起了唇角,眼里荡漾着笑意。把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悄悄盖在熟睡的花秋月身上。
冷冽带有梅花熏香的披风,让花秋月舒服地蹭了蹭。
被风吹乱的几缕头发,凌乱地覆在她的脸颊上,引起花秋月不满地蹙了蹙眉头。完全睡着后的花秋月与平时的她,简直是两个性子。
清醒的她冷静自制,仿若把自己裹在一个硬壳子里,而现在的她,是那么的不设防,所有表情都体现在脸上。凭白多了几分烟火气的可爱。
萧钰轻缓地帮花秋月,把几缕调皮的乱发别到脑后。当手指触到花秋月细嫩白皙,犹如凝脂的脸颊时,指尖的触感让他顿了顿。
鬼使神差地用手指细细描绘着,花秋月的脸颊轮廓,犹如描摹着一副精致的水墨画。
直到花秋月不舒服地蹙着眉,喉间咕噜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后,萧钰像一个偷偷做了错事的孩子,将要被大人发现抓个正着般。
他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眼睛瞪大不错眼地,仔细打量着花秋月。直到发现她并没有清醒时,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背在后面的手仿佛拥有了独立的记忆般,她脸上温热细腻的触感,仍然记忆犹新。
萧钰把手置于眼前,拧眉看了一会,才把它压上砰砰乱跳的心上。这种感觉是从来都不曾体现过的,不过他觉得美妙极了。
为了转移专注力,萧钰把刘长顺帮他准备好的兵书取出来,准备在这段行程中,用来打发时间。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他仍然没能看进去一个字,视线仍然不由自主地飘向趴在马车窗棱上的花秋月。
因为马车摇晃的缘故,花秋月睡得极其不安稳。
萧钰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索性放下手里,已经被自己握得皱巴巴的书,盯着花秋月蹙眉深思。
直到萧钰看到从花秋月的领口,滑出一角莹润的双雀玉佩时。他突然不苦恼了,甚至想,这样也挺好的。或者这就是喜欢吧。
喜欢原来是这个样子啊:见不到的时候想见她,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开心她所开心的,难过她所难过的。她的一颦一笑时刻都在牵动着你的心。想让她的生命里都涂满了你的名字。
将要及冠之年的萧钰豁然开朗,欣然接受自己已经,喜欢上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