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伟诚眼神惊惶,冷汗淋淋,磕磕巴巴地说:“钱,钱,钱全没了!我们十年赚的钱都没了。”
花秋月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可罗伟诚的神情真真确确地告诉她,这事情是真的发生了。
她紧攥着手,圆润的指甲用力地掐入掌心,几番深深地吸气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出现了,这种让自己雪上加霜的事情?是连环的阴谋吗?可是在钱庄要取出大笔银子,必须要有户主出示指定的凭证才可以。
如果是王钦差,那他肯定不会千方百计,不惜名声也要栽赃陷害了。
花秋月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怪圈。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隐隐约约有个念头,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
现在让她心焦的是,好不容易和王钦差打太极,把这事给圆过去,为的就是尽快把余多他们救出来。可是现在算计好的事情出了岔子,人该怎么救?
花秋月的嘴抿成一条直线,紧闭着眼,有些无力地倚靠着墙。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放着,在牢房里被鞭打得遍体鳞伤的余多他们。
罗伟诚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花秋月,心中弥漫出一股窒息的痛。他哑着嗓音宽慰道:“咱们已经尽力了,就算救不出他们,他们也不会怪你的。”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向花秋月,无力感一点一点地从心中抽离。她缓缓睁开色泽灰淡的眼眸,直起身子,不厌其烦地把衣摆中的褶皱抚平。
轻启红唇,音调低低漫漫地叙述:“他们不会怪我,但是我会怪自己一辈子的。”
说完她越过罗伟诚,挺直脊背,步履沉稳,犹如丈量好似的一步一步,徐徐走向远方。绰约的背影惊艳的时光。
花秋月的一举一动影响着罗伟诚,看到又恢复淡然的花秋月,罗伟诚惊慌失措,鼓鼓乱跳的心也慢慢沉淀下来。
他快步赶上去,与花秋月并肩而行“小月儿,你这是要去哪儿?”
“钱庄。”花秋月幽幽回答着,隐在宽袖中的手,不停地摩挲着双雀玉佩。
罗伟诚点点头,两人一路沉默地行至万源钱庄。
万源昌记为整个大华国最大的钱庄,背后站着的不是大华国最高掌权者。而是响当当地几个巨阀世家。
被称为最安全,最有保障的存储钱庄,在整个大华国有四十五家钱庄。一直遥遥领先于别的银号。
且每次存银都不靠实名制,户主存取只有和户主指定的印章或信物对比,与银号存根无误后,才能调取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