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的花老太太辗转反侧一晚,勉强打了个囫囵盹。但在鸡叫三遍的时候还是起来了。
一晚上都没睡好的花老太太面色蜡黄,一双厚重的黑眼圈。憔悴得仿佛老了好几岁。
昨晚被二两银子惊得忘了祭点五脏庙,现在连喊人的力气都没有伐。
花老太太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二房身上:要不是花信强回来的时候没有说清楚情况,二房也不会搬走,不搬走,那所有的钱不都是自己的啊;李娟没走的话,家里的活都是她做。汤油就不会倒;二房不孝顺,得了银钱不上交白白买药浪费掉。假若家里宽裕点,文福就不会馋肉到遭到祸事。
所以说,这世界上有的人脑回路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依旧是昨晚的出事地方。
吃完朝食的老花家一干人等都不用老太太动用什么战前动员大会。听闻二房可能私藏大笔银子,呼吸都沉重了几分。个个像嗅到血腥味的饿狼,眼珠子都绿了。
石房子
沁人心脾香糯的米粥味唤醒了沉睡中的花秋月。用力伸了个懒腰,看了下身侧,大床上一如既往只有她一个人。不用猜,勤快的姐姐一定和亲亲娘亲一块起来干活了。花秋月为自己改不了睡懒觉的毛病一阵羞赧,虽说励志要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可现在的家穷得叮当响,怎么也要尽量为家人分担一些。
听到厢房里悉悉索索起床的动静,李娟掀帘而入,洋溢着暖暖的笑颜:“哎呀,乖囡,怎么起来也不喊娘啊,你还小,不用什么都自己做。”一边佯装训斥一边帮着花秋月把没有穿好的棉袄扯了扯:“你啊,就是太省心了。”
心底叹息一声,李娟知道自己的小女儿是个极其聪慧的,可是就是这分聪慧让她总是提心吊胆。自古有句话:慧极必伤。
两个孩子都生养得磕磕绊绊,让李娟天天恨不得把十二分精力都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只盼孩子以后都能够一帆风顺长大成人。可谓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乖囡,一会你喝了粥后和姐姐在家玩儿啊,娘还要去地里一趟。等把地整出来,春天的时候,咱们就可以种上点粮食,以后就不会饿肚子了。”李娟一脸慈爱地摸摸小女儿细细的头发。
“亲亲娘亲,你快去快回,我会照顾好姐姐的。”花秋月对着李娟的脸蛋“啵~“了一下下。
尽管小女儿时不时献上香吻一枚,身为古人的李娟还是红了脸。一脸无奈地刮了刮花秋月的小鼻头:“刁丫头。你说错了,你才一岁半。是姐姐照顾你这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