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是什么命?”嬴乾心生好奇,忍不住问道。
李人山有两大绝活,除了“起坟”之外,便是“称骨”。
可惜,他只学了“起坟”的活。
李人山深深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明晃晃的月光映照在李人山干瘦的脸庞,一半明晰,一半阴影。
“命岂能知?”
李人山喃喃轻语,像是说给嬴乾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夜深了,师徒两忙碌了一天,终于回到家中。
这处宅子原本是一座荒庙,早年被李人山拾到出来,成了他们落脚的地方。
老话说,宁宿孤坟,不住破庙,对于李人山而言,显然没有这般忌讳。
刚进门,嬴乾便上了一柱清香,供桌上放着十三尊牌位。
这些都是他的师兄。
李人山说过,起坟称骨有损福缘,命中有缺,大多活不过三十五岁。
嬴乾的这些师兄,各个命短,他还没有入门,便都已经去了。
他们门中,唯有李人山是个异数,五十多岁身体依旧健朗。
“收拾一下,早点歇息吧。”李人山叮嘱了一句,转身便进了后堂。
嬴乾看着师傅转入的背影,分明瞧见他的手里握着那枚从坟墓里获得的“命骨”。
按照李人山所说,这东西乃是一家的先祖余荫,后辈子弟,即便骨轻命弱,这东西也能弥补不足,带来好运。
“这东西有什么用吗?”嬴乾摇了摇头。
忙碌了一天,他也无暇再想这些,收拾好家伙事,他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倒头便睡。
咔嚓咔嚓……
到了后半夜,一阵富有节奏的刺耳声响回荡在耳畔。
嬴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了一口棺材上。
旁边,李人山正磨着一柄剔骨刀,他的脚下有着一道黑影围绕,竟是那只黑皮老鼠。
“师……师傅,你……做什么?”嬴乾有些慌了,挣扎地问道。
“骨重二两一,乃是天生贱命……”李人山头也不回,自顾自道。
“天生贱命?为何命又天定?”
“师傅……”嬴乾奋力挣扎,却始终挣脱不了。
随着那磨刀声越发急促,黑皮老鼠也变得兴奋起来,绿油油的眼珠死死地盯着嬴乾。
“我们这一脉有种逆天的法子,叫做夺骨,用死人的命骨,加上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