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夏.图潘可能逃走了。
在尼尔思考的时候,艾玛就着月光翻开了几乎所有能翻开的地方,书桌、衣柜,还检查了床和柜架的底下。
衣柜里只剩下几件加码的黑色的男式衣物,一套旧西装,一件旧大衣和一件毛衣,整个衣柜空空荡荡,春夏装束一扫而空。
书桌里只剩下一些零散的纸和过期的报纸,艾玛在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找到几份医疗记录,从记录上的压痕看,那里原先可能是放证件的地方。
没有衣服、没有证件、没有钱、没有提箱和行李箱,床上用品叠放得很整齐,但家具没有罩上布,这间卧室看起来不像是离开了主人,而像是失去了主人。
它被遗弃了,拉夏.图潘放弃了它。
尼尔亲手检查了床头的画,画只是单纯地被挂在墙上,背后也没有藏什么保险箱一类的东西。
尼尔突然问:“艾玛,屋外有出售的标志么?”
“没有。”艾玛认真地回忆了一下,“但如果拉夏.图潘这几天才把房子交给中介,售楼的牌子可能要过段时间才会挂出来。”
“也是……”尼尔耸耸肩。
他们开始检查其他的房间。
二层的另一个房间是杂物间,非常凌乱,塞满了原本应该放在一楼的家具,包括厨房、餐厅和客厅。
尼尔在墙角找到一个书架,但没有书,还找到了一些奖杯和奖状,显示拉夏.图潘做过殓葬师,似乎还曾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殓葬师。
“艾玛,蕃茄的花语是什么?”
“蕃茄的花语……很冷门哎……勇敢。”艾玛想起来了,“勇敢和才华不会被埋没。”
尼尔扬了扬眉毛。
拉夏.图潘的职业生涯看不出一点怀才不遇的样子,而且他显然已经把荣誉丢掉了,弃之如敝履,从奖状们的积灰上看,那是很早以前的事。
“渴求勇气的优秀殓葬师……”尼尔喃喃了一会,说,“我们去楼下。”
相比于楼上,楼下的检查要轻松得多,因为那里几乎是空的,客厅、厨房、餐厅、储藏室一概空空如也。
尼尔和艾玛站在储藏室。
艾玛什么都看不见,但尼尔的眼中,地板上还有一扇摇门,连向整个房间最后没有被探索过的地窖。
储藏室远比其他房间更黑。
尼尔的视觉是微光视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依旧不能视物,眼下储藏室已经黑成这样,如果地窖的光线再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