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一大早上的,真臭。”
旁边买鸡毛掸子的小男孩咯咯咯的笑着,气的莫良邪朝着地上狠狠的踢了一下,踮着脚留下一路的马粪印子。那小孩笑的更收不住了,口水都掉进鸡毛掸子上面。
走到沙土地上,脚上的马粪终于被抹掉了,马粪味也闻不见了,看见顾长安的时候,莫良邪热情的招着手:
“嗨,顾长安。”
顾长安停下手中的铁锤,笑盈盈的也招着手。
宴南笙在后面擦拭着剑刃,他昨天晚上“哐当,哐当,哐当”打了一晚上,天刚刚破晓的时候,才停下来,两只胳膊已经很酸痛了,早上顾长安的来的时候看见师傅躺在桌子上,一双猩红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今天带了糕点,一会儿可以一起吃。”
宴南笙擦拭完,将剑刃放进提前准备好的寒冰里,顾长安不知道师傅从哪儿弄来那里大一块冰,何况现在是夏季,就算是冬天,临安城也找不到这般大的冰块,那冰块四四方方的,每个边缘好像都是用刻尺丈量过一样,光滑平整,放在水槽子里也没有融化,水槽子底下也没有一滴水。
晶莹剔透的冰面上全是像雪花一样的图案,仔细看仿佛又什么都没有。
宴南笙喝了一口桃花酒酿,双手举着剑刃,只见他从左向右用嘴将酒酿喷洒在上面,剑刃瞬间吸收了所有的酒酿,一滴都没有落在地上,瞬间变成一把血红色,那颜色比院子里的花朵还要娇艳欲滴,剑柄上是两条相交的火焰,整个剑身长四尺,剑刃是古老的火焰花纹和钢烧刃,宴南笙锻造的时候还加入了血液,那几滴血液是那天他们三个都喝醉的时候,宴南笙划破莫良邪的脚脖子,收集的,可能到现在莫良邪都没有发现,不过也是,那么一点点的小伤口,一个男人是很不容易发现的,虽说也是临安城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的公子。
顾长安和莫良邪看的眼睛都发直了,少年们的好奇和世界又一次被打破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红色妖艳的红色剑刃,顾长安的嘴巴张的比桌子上的糕点还要大,两个眼珠子像是定住一样,一动不动,他跟随师傅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见,以前都是从来没有见过。
“师傅,这种剑刃为什么是红色的,看起来好渗人。”
宴南笙笑而不语,他将水槽里的冰快翻转过来,又喝了一口桃花酒酿,用力的喷洒在上面,等酒酿全部融入到冰块之后,他将剑刃放在上面,那四四方方的冰块正好够那把剑躺平,没有一丝丝的多余。
剑身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