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内心笑不拢嘴,想不到杀一个曹腾,就能获得一点气运,刘云双眼扫过在场的全部宦官,顿时眼中一亮,巴不得这群宦官有点骨气,好让刘云的刀下多添几条无垢的冤魂。
“刘刺史,你...你怎么可以在宫内随意杀人?曹大长秋资历深厚,与太后、皇后两边的关系甚好,你杀了他,咱家不好交代呀。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后或皇后问起来,咱家该如何解释?”
张让只是一个宦官,手无缚鸡之力,平时除了贪点钱财,黑心一些,事实上,手里没沾多少鲜血。张让见到刘云这般杀伐果断,感觉自己捅破了大锅,怎么洗也一身黑了。
“聒躁!张中常侍,你切莫妇人之仁。本刺史且问你,宫内人多眼杂,根盘错节,你信不信何进已经得知宫内消息?天子已甍,这等大事,你秘而不宣;太子辩身为嫡子,你也不拥立登基,你说何进若入宫,第一个杀的人是谁?是你!”
“张中常侍,你死到临头了,还怕宫内见血?呵,你真要犯怂,本刺史劝你还是趁早逃吧,料想屠夫何进已在来宫中的路上了。”
一山不容二虎。
宦官和外戚,一直是天子帝术权衡的二枚筹码,哪边重一点,就敲打敲打。
天子没了,任何一方稍稍权重势威,带来的就是天翻地覆的下场,连根翘起,永绝后患。
“刘刺史,是咱家之前失态,乱了分寸。咱家不通兵事,宫里的事就暂由刘刺史全权指挥,直到诛杀何进为止。”张让理通了其中利害,阴柔的浊眼刹那变得凶狠,如鹰俯视,如狼环顾,话里带上冰冷,吩咐身后的西园军统领蹇硕,扯着鸭嗓子,说道,:
“蹇统领,咱家话不多说,你率领西园军,同样听从刘刺史的安排,与宫中羽林军,一里一外,拱卫皇宫,咱家定叫屠夫何进有来无回。”
三个时辰过后,天色渐晚,皇宫内已四处掌灯。
这时,宫城门外,却传来一阵阵马蹄声,伴有人群大声叫唤。
“开门!”
“快开门!急报!”
“大将军有事面见天子,快开宫门,再不开,休怪我军动手,撞门自进了。”
......
是何进。
何进的兵马,一直驻扎在洛阳城外南边的兵营里,此时得了何进的密令,率军直入洛阳,拥护着何进,杀到了皇宫。
身为大将军的何进,在宫内的眼线自然不少,又有妹妹何皇后的相助,天子刘宏一死,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