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大门咯吱一声被关上。
大家伙被吓得缩了下脖劲。
“处理好事情就离开,不要乱看。”
看门老头捧着个烛台,鸭舌帽盖住大半张脸,露出尖瘦的下颚,嘀咕一句,转身离开。
周老五指了个房间给我。
“小路,你看那边如何。”
我顺着周五叔指的地方看去。
那里有个案板,也不知道平时是干嘛的。
我看了一眼,也还行。
随即忙点头。
“就在这里。”
周五叔和我一起把尸体给抬出来,放在案板上。
我收拾好周围杂乱的东西,穿上油衣,手套,抖开工具就开始缝补。
只是缝补到一半,我就停下了手。
周五叔见我表情不对,好奇凑过来。
“有何不对。”
门外背对着的中年眼镜男微微侧头,显然也好奇。
“尸体不像是撞击造成的,像是被人用尖刀割开。”
我的话让周五叔瞪大了眼睛。
门外的眼镜男面色几个变换,又恢复自然。
周五叔目光复杂,心里叹气。
“你先把尸体缝合,其他的咱们管不着。”
我还想再说,周五叔面色严肃冲我摇头,我知道他不想多生事端,心里叹气,忙继续手中动作。
义庄本就容易让人多想,此刻月光隐没,天上乌云密布。
院子里一阵妖风袭来,房檐下的白色灯笼随风舞动,内里幽暗烛火跳动。
周围的房屋跟着影影绰绰晃动起来。
老旧的木门时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声,屋子里一口口黑红的棺材,更显阴森。
我耐心缝补着尸体,但也没觉得有何不妥当。
但是外面等待的人,可不这么想,眼睛紧紧盯着自己鞋尖,头似千斤重,抬都抬不起来,只能一直垂在胸前。
生怕一抬头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眼镜男瞅着周围环境,心里发虚,手心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他虽然知道没什么,但是一闭眼,敞开的肚皮,蜿蜒曲折的场子,鲜红的心脏,无一处不在他脑海里盘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空乌云退却,压在心头的窒息感随之烟消云散。
“咯吱”
身后门打开。
周老五探出头来。